拉紮克被裝進了棺材,送上了巨大的C-130,演練就此結束,不管什麼演練,也無法和真正地跟恐怖分子較量來得實際,而且,我們所有人也需要送拉紮克最後一程,飛機在伊斯蘭堡降落,伊斯蘭堡是拉紮克的家鄉,當內賈德他們抬著拉紮克的棺材走出飛機的那一刻,我們看到基地停機坪上那滿滿當當的人。
拉紮克的父母痛不欲生趴在棺材上哭泣著,巴基斯坦軍方和政界的官員們站在兩旁,筆直站立,也包括了我們的人,我們和巴基斯坦是生死弟兄,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中國人永遠不會忘記那些曾經為了解救中國人質和保衛中國工程安全的巴基斯坦士兵們,不管是他們活著,還是已經成為烈士,我們將永遠銘記。
在參加完拉紮克的告別儀式後,我們將從伊斯蘭堡啟程回國,在臨走的時候,內賈德他們也來送行,賽威奇送我一頂他的帽子,我將我脖子上佩戴的子彈留下來送給他,這是我第一次參加實戰,在M國打擊毒販後開了一槍留下來的,當時我們裝甲的人都留了一顆作為紀念,一根細長的鏈子從子彈的底火部位穿出來,可以做個小吊墜。
我們兩隊人馬互相留了郵件,以後可以時常聯係,回到國內後,因為長期訓練,我們都沒有進自己的郵箱看郵件,直到在過年的時候。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過年的時間了,也許是老天眷顧,咱們在巴基斯坦打了一場漂亮仗,紅色尖兵分隊全部可以回家探親,這把咱們這群人樂得不得了,特別是眷戀那家夥,因為他早就想回家跟他老爹報告他的功勞了,從一個不成熟的少年最終成長成一名男子漢,得當麵跟他爹好好說說。
而我也想要急著回家,因為家裏不光有老爸老媽,還有陶小慧在等著我,進入長劍之後,這幾個月基本上都沒跟她聯係,也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
那天我跟老柯一起回去的,時間很充足,他也沒有去買飛機票,耿戈開著一輛依維柯把我們全部拉到火車站,然後絕塵而去,過年耿戈不回去,部隊需要戰備值班,為了表示對我們的獎勵,耿戈和其他人犧牲了回家的機會,這讓咱們挺過意不去的。
春運永遠是那個模樣,人山人海,在跟魔頭他們道別之後,我和老柯直接去候車室,車票是不用操心的,部隊已經給我們買好了,那天還在火車站抓了個小偷,趁著春節出來找點過年錢。
回到渝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家,然後放下東西就去找陶小慧,耿戈把我們送到火車站的時候我用公用電話給她打了個電話,跟她說不回家,就是想給他一個驚喜,來到軍總院,直接去他們辦公室。
“陶小慧!”進入辦公室叫了一聲,她正坐在辦公桌前寫東西。
“你不是說不回來麼?”陶小慧抬起頭笑眯眯地問,臉上絲毫沒有驚喜。
“還說給你個驚喜呢!沒想到你這麼平淡!”我有點小失敗地說道。
“早就知道你要回來!”陶小慧皎潔地一笑,從辦公桌前走了過來。
“你怎麼知道的?”我就納悶了,難道是她爸打電話問劉大隊了?但是也不可能啊,這麼點小事李叔也不會去問,況且李叔也不會給我開後門的人啊。
“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火車站的廣播都還響著呢!你怎麼當特種兵的,連這點意識都沒有?”陶小慧笑道。
“你看我這腦子,一高興把這事兒給忘了!”我故作驚訝地拍拍腦袋。“什麼時候下班啊?出去走走?”
“中午吧,去我家吃飯,今天正好我爸在家!”陶小慧看看牆上的掛鍾,現在已經快中午了。
“那趕緊走吧,得去買點禮物!”去陶小慧的家裏可不能空著手去。
“買什麼禮物啊!家裏什麼都不缺!”陶小慧把白大褂脫下放在椅子上,“知道你今天到,也會來這裏,所以都跟領導請好假了!”
“你走了,又得麻煩梁醫生。”我笑著拿過陶小慧的手提包。
那是第二次去陶小慧的家,輕車熟路,已經沒有什麼緊張不緊張的了,那小院雖然來了一次,但卻是讓我永遠不能忘記,那是這幾個省軍事總指揮的大後方。
陶阿姨還是跟以前一樣,笑眯眯地站在門口,把我們給迎進去,李叔還是坐在客廳裏泡著他的功夫茶。
“本想著給李叔您買點禮物的····”我笑著坐下對李叔說。
“不用那麼破費,你不是送了我一件禮物了嗎?”李叔擺擺手,把茶杯遞給我,我趕緊雙手接住,我知道他說的是咱們在巴基斯坦營救人質那件事,這事情太重大了,他不可能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