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的過年永遠都是老樣子,大年三十守歲,然後就是走親戚,竄門子,隻是今年我的身邊多了一個陶小慧,當一對穿著軍裝的情侶出現在家裏的時候,也著實讓親戚朋友們感到高興和欣慰,這都是自己的晚輩能夠有今日的發展也是他們值得去高興的事情,如果讓他們知道陶小慧是軍區司令的女兒估計那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因為足足一個月的時間,這也讓我跟老柯有了很多在一起喝酒吃飯的機會,當然,這也是老柯跟張小藝感情發展的一個契機,以前在偵察大隊的時候還能夠隔三差五地跟老柯喝酒聊天談感情,到了特種部隊以後這酒就是已經全戒掉了,這是犯軍紀的事情,也許都是好酒之人,我們倆都想在老家把這酒癮給過足了,所以,陶小慧家的酒便成了我們桌上的玉液瓊漿。
在初七的那天,我們幾個人去了一趟川省,我、老柯、陶小慧、張小藝我們四個,去那個我們曾經戰鬥過的地方,因為陶小慧和張小藝兩個舍棄了春節七天的假期,所以後麵可以休息七天,在去之前我們特地給白冰打了個電話,她告訴我們她在北縣,否則要是他在省會的話我們就白跑一趟了。
通過一年的建設,北縣已經完全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樣子,國家在另一邊準備再造一個新縣城,咱們國家對於受災的百姓還是非常照顧的,充分體現了人民政府為人民的宗旨,看著這些來來回回忙忙碌碌的人們,很難想象,就在不久前,他們曾經遭受了流離失所家破人亡的慘痛經曆。
輕車熟路,我們找到了白冰的工廠,在地震中,他的工廠破壞得不是很嚴重,而且都沒有人員傷亡,其實在震後國家對災區的這些民眾都提供了無息貸款的支持,但是白冰沒有去申請,她說自己還有錢,就不用去麻煩國家了,讓國家把這份錢投入到更多需要的群眾中去,我覺得白冰這個人真的非常適合魔頭,善解人意,而且性格很堅強,再大的困難都打不到她,在前些年她遭受了被丈夫拋棄的打擊,然後再遭受了母親和兒子的離去,但是現在,她依舊在堅持著自己的事業,一個多麼堅強的女人啊。
但是白冰看起來比以前也蒼老了一些,她說這些日子裏,工廠的重建、複工、聯係以前的客戶、采購原材料、增添機器設備,每天都這麼連軸轉,一天隻睡四五個小時。
午飯是白冰自己做的,本來她說請我們到外麵去吃,不過我們都沒去,感覺還是自己做得好吃,陶小慧和張小藝給她打下手,那也是我們第一次吃到白冰做的飯菜,色香味俱全。
“跟魔頭聯係沒有?”吃完飯後,我和白冰拉著兩把椅子在她家門前坐著。老柯主動拉著張小藝和陶小慧去河邊看風景,他知道我要跟白冰談老魔頭的事情,這小子這時候也挺機靈的,就是自己的事情卻往往腦袋不靈光。
“聯係過,魔頭在這裏過的年。”白冰看著前方,“要是你們能早來兩天,還能看見他。”
“我過年太忙,也沒有來得及跟他聯係,還好,他還知道過來。”我笑著說道,其實不是我太忙沒跟魔頭聯係,而是不跟他聯係,感情這事情,別人是個領路人,其他的就該他自己去走,趕鴨子上架鴨子反倒會跑,強扭的瓜不甜,魔頭願不願意跟白冰好,最重要的還是取決於他自己,我們是幫不上什麼忙的。
“他挺好,上次你們休假的時候也跑過來幫忙,這次也是,工廠的很多東西都是他給弄起來的,甚至去政府口辦事情也是他在跑,有他在,省心很多。”白冰笑笑,臉上很幸福,仿佛還在回憶魔頭在這裏的日子。“可是,再好,他還是得回去啊!”
“魔頭現在還在服役,我們現在的工作調動了,時間比以前更緊了,那個地方是魔頭多少年前就夢寐以求的地方,不過他在那裏也沒多少日子混頭了,等他退伍了,你們就能在一起了。”我對白冰說道,我隻能用調動工作這個字眼來跟白冰說,魔頭是不會說自己調動工作的事情,長劍是屬於保密單位,在全國各大軍區的特種部隊裏,長劍的保密性是最強的,而且也是從那場反擊戰以來,幾十年中實兵實戰的作戰任務一直沒斷過的部隊,所以,魔頭是不會來講的,白冰肯定以為魔頭還在老部隊,所以我得為魔頭解釋一下。
“沒在老地方了?”白冰轉頭看著我問道。“去哪裏了?”
我就在想自己還真就猜對了。魔頭他還真就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