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斯滿抬頭,看向我和老柯,那張臉,我們還是那麼的清晰,酷似俄羅斯人迷死人不償命的維吾爾小夥,隻是他的臉上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潔白,而是帶著一股古銅色的黝黑,而且臉蛋居然還紅紅的,仿佛一個紅蘋果一般。
“老柯!老顧!”烏斯滿欣喜若狂,也許是兩年的分別讓咱們這群當年在一起摸爬滾打受魔頭折磨的難兄難弟般的戰友們越發地親近,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感情,宿舍裏還有其他的人,也都是站起來看著我們倆。
“趕緊進來!”烏斯滿高興地走到門口,拉著我和老柯的手走進宿舍,動作麻利地從儲物櫃裏拿出兩個洋瓷杯子,給我們倒了水,然後又趕緊招呼我們倆坐下,這家夥,兩年沒見,太興奮了,居然用手搓著衣角興奮地在宿舍中間轉了好幾個圈,嘴巴裏不停地在念叨:瓜子、花生????放哪了呢?”
“別去想那些了,咱們過來就跟你聊聊天,都吃過晚飯了!”老柯笑著拉住了烏斯滿的手,否則他還得在那兒打轉轉,他太高興了,剛一坐下,然後猛然一拍腦門,騰地一下蹭起來,從床底下拉出來一個行李箱,打開,提出了一個塑料口袋,然後放到桌上。
“巴達木,老家給我郵寄過來的!”烏斯滿指著那滿滿的一口袋巴達木,然後用手捧了一捧出來就湊到我們的身邊,把我和老柯弄得哭笑不得,這家夥,維吾爾族的兄弟真是熱情好客呀!
“真的不用了!”我趕緊又把烏斯滿的手推了過去,讓他把那捧滿滿的巴達木放進口袋裏,拉著他到床邊坐下。
“給咱們介紹一下啊!”老柯笑著看了看站著的那幾個人,有四個,有一級士官,有列兵,看起來都很年輕,烏斯滿也是一個士官了。
“這都是咱們火炮的成員,就是????就是以前的裝甲!”烏斯滿有些不好意思地指著他們介紹道,“這是猿猴,這是胖子,這是竹竿,還有這個,天狗!”烏斯滿把房間裏站著的人介紹了一遍。
“告訴你們啊,這兩位,就是咱們前裝甲分隊的突擊手--王顧,代號山炮,還有第一狙擊手---老柯,代號殺手。”烏斯滿指著我和老柯,中氣十足地介紹到,臉上還掛著得意。“看見沒,現在人家可是軍區長劍特種大隊的突擊手和狙擊手!怎麼樣,我沒騙你們吧?別老是覺著我吹牛!我也認識幾個牛逼的人物!”
“首長好!”那四個家夥立正向我們敬禮,害的我們也趕緊站起來回禮,老柯直說大家私下就別搞得這麼正式,不必這麼客氣,那四個家夥就笑嘻嘻地湊上來問東問西的,無非就是長劍的一些情況,選拔的一些條件什麼的。
“去去去!你們在這裏都搞不好,還想去長劍,別丟人了!”烏斯滿不高興地朝那四人揮揮手,“新任務下來,咱們就得跟著他們一起行動,到時候看看你們這些家夥能不能跟上別人的腳步!”
“烏斯滿,咱們出去走走吧!”老柯拍拍烏斯滿的肩膀,宿舍裏麵人太多了,感覺比較悶,其實我們心裏頭是有很多話想問烏斯滿,隻是宿舍裏太多的人了,不太好意思問出口,烏斯滿看看我和老柯,現在時間也還挺早,八點不到,於是點點頭,帶著我和老柯直接出了宿舍樓。
部隊大院的道路經常讓我流連忘返,在長劍那裏,訓練設施營地占的比例要大很多,普通連隊的營房綠化搞得是很好的,亮化工程也不錯,後勤工程學院每年都有一大批學營房管理的高材生專門在為部隊弄這個東西,遵城的夜晚比較涼快,也比較適合散步。
“裝甲現在是個什麼樣的情況?”老柯問烏斯滿,我們三個人都排在一起,坐在營區的一個長椅上。“你不是在警通連嗎?洪團座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烏斯滿沉默了一下,從包裏掏出一包煙,抽出兩根,遞給我和老柯,我們擺擺手表示不要,烏斯滿一愣,然後又自嘲地一笑,搖搖頭裝進了煙盒,拿了一根自己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串長長的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