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清新幽靜,參天大樹聳聳而立,經過火紅夕陽的浸泡,散發出淡淡的樹木清香,大樹的底下是層層堆積的落葉以及橫七豎八的大小枯枝。
由於經過上方繁枝葉茂的大樹的層層遮擋,隻有稀疏的光線能夠最終到達地麵,山林之中顯得有些昏暗,四周振翅飛舞著“嗡嗡”呻吟的蚊蟲,讓這死一般的寂靜帶來了少許生氣。
連綿不絕的山巒中幾乎都是被鬱鬱蔥蔥的大樹所覆蓋,當然,有的地方也難免出現意外,給那層綠裝製造些皺紋甚至不小心給割破。
山巒中的一處山腰上的樹林中,此刻卻四周通明,火紅的陽光直透而下,狠狠地刺透以前怎麼都攻不破的綠城,投射在那平時的神秘之處。
通明的山林中一頭昏暈的大老虎伏倒在地,四周的落葉都被卷向了遠方,圍繞著大老虎的百年老樹渾身傷痕累累,山林中連一隻鳥雀都不見,靜!寂靜無比。
“嗯~嗯~~”
隨著西方的夕陽緩慢的下沉,突然一聲呻吟聲從不遠處的山林中傳來,打破了那死一般的寂靜。
眼光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投射過去,不遠處的場景盡數的印入眼眶之中。
離已經昏迷的大老虎不遠處,隻是僅僅隔了一層薄薄的林層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坑洞,以坑洞為中心的五十米開外都寸草不生,光禿禿的一片,靠近坑洞的大樹隻剩下了一半身軀,其餘的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生生抹去,有的甚至隻剩下一個不長的樹幹,孤單影隻。
聲音是從坑洞的中心傳蕩而出,一陣陣的回蕩在山林之中,飄向遠方。
“嗯?妖丹爆,給我爆!爆!給炸死那條老狗,嘶——”身躺在坑洞,此刻身上的衣衫隻剩下幾塊小小的遮羞布還尚存在,身上滿是傷痕累累,一團團早已凝固的血塊緊緊的貼在傷口之上,身上的泥土早已被染成血紅色,滿臉黝黑看不清具體容貌的男子,剛剛睜開疲憊的雙眼,就立即嘶聲的嚷嚷著,身體在激動之下拉傷了剛剛凝固的傷口,一絲絲的鮮血再次的滲出,眉頭隨即緊皺在了一起,口中倒吸了一口涼氣。
隨著妖丹爆自那黝黑男子口中說出,此人自然是楚牧楊無疑。
“嗯?沒死?嘿嘿,嘶——看來那老狗即便是不死也比我更慘。”楚牧楊剛剛睜開充滿血絲的雙眼,在四下環掃下,立即嘿嘿笑了兩聲,可在嘶啞咧嘴下立馬停了下來,連後麵帶著興奮的話語都是輕輕的說出,不敢再那麼的用力。
“嗯嗯~唧唧~”
“嗯?這是——哪來的小貓?一邊去,哥現在沒心情搭理你。”楚牧楊剛剛想撐地爬起,可右手探出後竟然觸手都是毛茸茸的,在一驚之下,也顧不得渾身的傷勢,在咧嘴間猛的轉頭,發現身旁竟然在不知何時來了一隻野貓,野貓渾身都是黑毛,黑不溜秋的,不過手感倒是挺好,毛茸茸的滑滑的。
靠,難怪剛才總是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刺激自己的鼻子,原來是一隻不怕生的淘氣貓啊。
“啊——你個死貓竟然敢咬我,嘶——你妹的,看我不打死你。”
楚牧楊剛剛在伸手把那隻野貓給撥走後,打算立即修複傷勢,可沒想到剛剛還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東西,竟然在他不注意間給要破了右手的中指,一滴滴鮮紅的鮮血自傷口中快速的滲透而出。
望著右手的傷口,楚牧楊立即就怒了,自己竟然被一隻小小的野貓給啃了一口,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在憤怒之下,心中也湧現出一絲悲歎。
“嗯?”就在楚牧楊想要伸手去抓那罪魁禍首,可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尼瑪,這搞什麼搞?難道這頭小貓不僅是一個小暴力狂,而且還是一個自虐狂?”
就在楚牧楊的眼皮底下,那頭黑色的野貓快速的在自己的爪子上用力的啃了一口,在它痛苦的表情下,楚牧楊立即知道這一口肯定不輕。
“咦——”可是接下來的事情變得更加的詭異,看得楚牧楊一愣一愣的,神情呆滯的說“鮮血也可以這麼玩?”
隻見前方不遠處的小野貓,整個身軀豎立在地,兩隻前爪在空中揮舞著一個個奇怪的動作,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時而彎曲時而伸直。
隨著這些古怪的動作一個個的做出,楚牧楊手指上的鮮血以及野貓爪子上的鮮血瞬間飛起,在空中交彙相融在一起,接著一陣烏黑色的詭異光華自兩滴鮮血交融之體上乍現。
“@#¥%%%¥##%……”
空中詭異現象出現的同時,野貓的小嘴中不斷的湧現出飛人類的呢喃聲,接著野貓渾身一震,豎立的身軀差點栽倒,在野貓渾身抖動間,楚牧楊明顯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野貓的頭頂上飛出,快速的與空中的血團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