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時候,有一農村,村中有戶姓孫的人家,家中婦人懷胎九年九個月。
其夫疑妻胎中之物非妖即怪也,與妻夜間商談。
吾妻,你懷胎九載有餘,按常理來說,若胎中之物乃人也,早已生之,可如今看來胎中之物非妖即怪也。吾欲妻墮此胎,以免禍事發生。
妻聞丈夫言語,也頗有同感,可懷胎九載有餘,就算是鐵樹也會開花了,又怎麼不會有點留戀呢?正所謂,世間爹媽情最真,淚血溶入兒女身。殫竭心力終為子,可憐天下父母心!再怎麼說,胎中之物也是自己的親身骨肉,又怎能下得了狠手呢?
妻遂與丈夫言談。
吾夫,若依你言,胎中定是非妖即怪也,可賤妾認為這麼多年了,吾夫你當真舍得墮此胎否?九載有餘,就算是鐵樹也會開花了,你當真舍得如此下狠手嗎?再怎麼說,賤妾胎中之物是吾等的孩子,即使孩子真是非妖即怪,可也是我們的孩子呀!賤妾望丈夫再多看幾日罷,若如再不生也隻好墮了此胎。
丈夫聞妻子言語知其舍不得此胎,丈夫心中亦在想自己何嚐不亦舍不得,他和妻子老來得子,自是十分珍惜,可無奈至極,妻子胎中之物也懷了九載有餘恐死的胎中,而且丈夫又害怕妻胎中之物如若生出,會禍及家人,墮胎也不過是下下策罷了。丈夫無奈地歎了口氣,說
唉,吾妻,你所言甚是有理,那便依你罷,再過多幾日,再看,再看吧。
丈夫與妻子商談完後,遂躺在床上,帶著各自的煩惱進入夢鄉。
夫人,夫人。一道聲音從門外傳過來,婦人聽了驚醒過來。
婦人奇之,便推丈夫,可甚是怪哉,如何推都醒不來。那聲音時而像是從遠處傳來,時而又想從旁邊傳來。婦人看如何推丈夫都不曾醒來,又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遂走門外。可說來也甚是怪哉,按常理來說,一般懷胎女人行動當是不方便的,並且腳步應是笨拙,可婦人卻恰恰相反,她不僅行動方便,而且腳步靈敏,完全不似個懷胎女人。
當婦人走出門外時,見一個身穿袈裟又披著一件道袍樣貌平平的老人家站在門外,婦人看老人這一身打扮實屬不清老人究竟是道士還是和尚。若說和尚嘛,可他卻有像鳥窩一樣亂糟糟的白發,按理來說和尚不應剃去三千煩惱絲,留個光頭。若說道士,可他卻沒有一般道士那樣看起來仙風道骨,反而還有點猥瑣。
敢問老先生何人?呼賤妾出來有何貴幹?
啊啊啊?!哦哦哦!嗬嗬,嗬嗬,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夫我忘了自己叫什麼了,請容我三思。
老人尷尬地嗬嗬一笑,不斷敲著自己的腦袋瓜子,敲著敲著,突然間腦袋瓜子大出血,血像噴泉一樣噴著。
老!老先生,你沒事吧?婦人驚恐地大聲問道。
什麼有事沒事的,隻不過感覺頭有點暈了,嗯嗯,原來頭在噴血呀!哦,難怪頭有點暈,原來如此,慢著....啊呀!我的頭在噴血呀!噴血呀!
老先生莫慌,且待賤妾回屋子叫丈夫替你包紮吧.......婦人說著完全沒有的辦法。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我,我,我才沒慌!是夫人你慌了,看我敲一下就好了,你看。
老人一敲,那血泉當真不再噴了。
老先生,當,當真奇人也,賤妾佩服,佩服。
哼哼,佩服就好,老夫我縱橫多年這點小傷就算不止也無妨大礙,而且老夫想敲就敲,夫人請看。
老人言罷,又敲了起來,開始在噴與不噴之間循壞著。
老!老先生!夠,夠了!賤妾曉得老先生的厲害之處了,敢問老先生能否回歸正題?喚賤妾出來有何事相告?
莫急莫急,老夫想起,老夫叫啥了,老夫名菩提老仙yooooooo,今夜特來祝賀夫人喜得貴子yoooooo,此子命中不凡yoooooo,此子與老夫有緣,當他出生長大之後,可引他一路向西,尋得老夫,便可傳他仙術yooooo,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夫人也該醒吧,對了,醒來記得去找接生婆啊,再見。哦,又忘記一件事,夫人先莫替孩子取名,取姓即可。名由老夫取即可,莫需勞煩夫人了。
老人莫名其妙的話,使婦人感覺眼前一黑,待周圍清楚之後,發現,自己竟還待在床上!而且不知為何,肚子開始劇烈地疼起來,驚醒了丈夫。
吾,吾夫,賤妾,賤妾,肚子好疼啊!
丈夫知其胎中之物要生了,一股奇特的感情油然而生,現在的他哪還管胎中之物是是妖是怪還是人,現在的他隻有為人之父的欣喜。連忙去找村子的老王婆,找她來替妻子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