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等嚴傲楠幾人找出離開這個走廊的辦法,不過見走廊的陣法破開,西方大陸以及妖魔獸們也不再抱著手臂在旁邊看熱鬧了,急吼急吼的蜂擁而上。因為質問言玥而稍微有些晚的四大派以及幾個東方大陸的修煉者見狀,也爭先恐後的跟過去,生怕晚了。而言玥也抱著手臂不緊不慢的吊在後麵。
至於執拗的跟在後麵的那三個人,言玥也無可無不可的,不置可否。
等終於跟著人群出了蜿蜒的走廊,原本漂亮的麵容帶著如同麵具一樣柔和笑容的言玥猛然間一瞪那雙圓溜溜的貓眼,露出燦爛的笑容,一雙眼睛笑成一雙彎月,三步並作兩步越過前麵那幾個人一口提氣跳到如同玉石做的假山旁,抓住淡淡帶著笑意站在那兒的纖細少年,急切的上下檢查著。
“沒事,我沒事。”纖細少年也就是言曜眼睛含笑說道,整個人明媚了許多,這也讓從小就擔憂他的言玥送了那麼一小口氣。
“……”不過對於言曜這番說辭言玥不做應答,直到他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問題才鬆了一口氣,認真的麵容換上了“你早都來了?”
“恩!我找到了……神殿,”言曜悄聲說了後,頓了頓輕鬆的說:“解了心結。”
“我看到了,”言玥笑容滿麵的說,“那這個神府是怎麼一回事?咱們這是‘洗劫’了之後就可以離開了?”滿臉疑惑。這也太簡單了吧!這裏就是放滿了所有人都拿不了的寶藏的原野,而且是沒有任何危險的原野。
“這個我倒不知道。大概是吧!反正沒有得到其他的提示。不過,我看到一個人,一個陌生的西方大陸的魔法師。他和尼克見麵了之後就在一起,而且尼克……有些奇怪。”言曜疑惑的說道,也不待言玥問就繼續說道,“我站在這兒所有人都看到我了,都露出疑惑和震驚的表情,在經過我的時候頓了頓還想對我說什麼,之後便是或者客氣或者充滿惡意的看了我一眼便衝進器閣。不過從來都是熱情的尼克也隻是勉強的笑了笑,而後就是不緊不慢的朝著器閣走去,一點沒有著急的樣子。而他旁邊那個陌生的魔法師則是毫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非常奇怪……”一邊說眼睛一邊看著對麵,當目光落在獨自孤零零的站在走廊口靜靜看著這邊的那三個各有特色的人後停了下來。
順著言曜的目光看過去,言玥訝異的神色一閃而過,之後就是漂亮有禮的笑容。
“那個船運小公子你知道的,還有中間那個看著挺順眼的是殷國的琴師。另一個人高馬大的是祿國獵戶張氏兄弟的老大。他們也不知道怎麼的聚到一塊,想要尋求我的庇護。”言玥低聲說道。而後對著三人揚聲說道,“三位為何不去器閣一去?尋到趁手的兵器也好有個保障。兵器不同於丹藥,他們是武者的夥伴。”
“六皇子曉得的,我等並不想做出任何引起誤會的舉動。”琴師尹淩帶著無奈和情愁歎息著說道。小公子安思書站在那裏捧著臉直點頭,張氏老大則羞赧的嘿嘿傻笑下,也不做任何回應。
瞬間,伴隨著尹淩輕柔帶著清愁的嗓音,這片天地也染上了些無奈的悲歎。言玥也應景的麵容帶上了些同情。
不過下一刻,一道清亮的聲音突然而起,“你們能引起什麼誤會!”話音簡潔有力,直接打破了這片愁緒。尹淩帶著無奈和清愁的麵容猛地一僵,清澈的眸子帶著受傷,而後垂下頭,整個纖細的猶如謫仙的身姿細細顫抖了些。更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對麵那個“趾高氣揚”理所當然的站在那裏的七皇子言曜,越發顯得這個出身卑微的琴師的可憐。
整套坐下來,脾氣最不好的小公子安思書立刻氣的蹦起來,氣的臉通紅的指著言曜大聲說:“你……你怎麼這麼欺負人?大家都是人,都是一樣的,你不也就是皇子而已,幹嘛那麼囂張!”旁邊的張老大也瞪大一雙銅鈴眼氣的直哼哼。
“這是事實而已,有什麼好生氣的?”言曜滿臉都是真誠的疑惑,直接說道。而後拉著想要圓場的言玥轉身就要朝著器閣走去。
不過還未走一步,就聽到輕柔的嗓音再一次響起,“是我敏感了,七皇子不愧為天才之名。我等……也確實是沒有任何威脅,看來我們將我們自己看的太重了。”低低自嘲的笑了笑,“如我等這樣的凡人,想必兩位皇子肯定會很容易護我們離開。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如此,作為七弟直言的賠禮,我會盡力而為。”言玥笑著說道,而後被言曜拉著朝著器閣走去。
作為偌大神府的兵器閣,器閣就如同一座小型的宮殿一般坐落在這片山腰間,在這片宮殿群中猶如鶴立雞群一般淩然而立。走進器閣的大門,入眼的並不是裝滿兵器的大廳,而是廣闊的就如跑馬場一般的庭院。應景的是,庭院裏沒有任何植物,上麵全都是大大小小的礦石,各種各樣的礦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