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裏注定?哈哈!”那個讓言曜兩人極為注意的充滿著血腥殺氣的高大西方男人突然間搖頭狂笑起來,總是沉默的臉上也充滿了滑稽嘲諷,好似他剛才聽到了一個滑天下之大稽的絕頂笑話一般,近乎於瘋狂大笑。尖銳諷刺的笑聲在整個空曠恢弘的大殿中傳蕩,笑聲中透骨的諷刺和絲絲悲涼。
大殿中所有人都停下尋找的動作,轉頭看了過來。言曜和言玥兩人靜靜的看著狂笑的那人,看著他從狂妄的嘲笑,到冰冷的嘲諷,到冷靜的瘋狂。卻是感覺到他透著滿滿的虛張聲勢。
“沒有人是命裏注定。什麼是命?天命?嗬!”突然間收起了所有的笑容,那個高大男人大步流星走了過來,在離他們十米的時候停了下來,麵無表情的看著那兩個一臉無辜各有千秋的美少年。
“這你都不知道修什麼煉啊!”言玥閑適的翹著二郎腿,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說道,“哦!我忘了你都你們可是修魔法的西方人,隻信什麼光明神吧!哎呦看你們傻的,那個光明神可不就是代表光的神?那能幹嘛!還搞歧視,覺得光比其他元素高貴?真是好笑的不行。”說完還仰頭裝模作樣的哈哈大笑了幾聲。而後生怕那個明顯是光明神信徒的金發男人不夠生氣,還準頭對一旁的言曜高聲說:“不然讓我弟弟給你講講道,說不定突然通透了還能白日飛升。”俏皮的眨了眨眼。
“他與吾等之道相反。”言曜微微搖了搖頭,微冷通透的眼睛透著不讚同,就如同睿智的長著看著犯了錯卻冥頑不靈的小兒,這種姿態才是讓虛張聲勢之人最無法接受。
果然,勉力保持沉穩的男人額頭瞬間青筋暴起,紅著眼睛瞪著即使說出這句話仍舊風輕雲淡的言曜,一副擇人而噬的模樣,狀如厲鬼。
看著他這個樣子,言玥誇張的“哇”了一聲,連連往後退了兩步一臉後怕的拍著胸脯,“哎喲嚇死我了,你看你的臉,一層黑氣覆麵,就如索命厲鬼一樣,哈哈!是不是讓弟弟一說就忍不住現行了?是不是說中了,是不是要殺我們滅口?嘖嘖!看你那金發碧眼的陽光樣子,還以為是就如那吹出來的什麼謙卑、正義、仁愛的聖殿騎士,現在一看果然是金玉其外,黑心其中。”一邊誇張似傻著說話,一邊不動聲色的將所有人的神色看在眼裏。
站在中央的嚴傲楠麵容冷凝,他身後跟著的兩個玄天宗弟子雖然肅穆,但是眼睛裏卻是藏不住的茫然。站在玄天宗旁邊的是天山的湯俊熙,不同於嚴傲楠的冷凝,他卻是若有所思的看著言玥和那個西方男人。作為總是和三大門派在一起華煜祺卻是隱隱站在後麵,麵色因為人群遮擋的緣故則是有些晦暗,黝+黑的眼睛裏毫無雜質,幽深如海。站在他身旁的卻不是仙霞派任何一人,反倒是兩個名聲顯赫的遊俠,被稱為有情有義的“情義雙劍”的成情、成義雙兄弟。剩下兩個東方人卻是名聲不顯,那兩人遠遠在站在別處,雖說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是放在這兒,但是眼神仍舊在恢弘大殿裏遊移。
尹淩和小少爺以及張老大三人則各自為政的樣子,張老大毫不顧忌的在各處尋找著仙器,尹淩則是裝作驚訝於殿宇各處的精致恢弘一般一臉敬畏的觸碰著,對仙器一直保持著巨大熱情的小少爺則擔憂的看著言玥。
五個妖獸魔獸則是事不關己的閑看熱鬧,或許知道其間的洶湧暗波,或許是不明白,反正全都是一邊閑閑的看熱鬧,一邊巡視各處試圖尋找仙器的蹤跡。
而剩下的那七個西方人,也是神情各異。除了有一個明顯是光明魔法師和聖殿騎士模樣的人憤怒的瞪著褻瀆他們信仰的言玥,一個明顯是黑巫師的幸災樂禍,剩下的人卻是神情各異。
但是不管怎樣,絕大部分人的注意力仍舊放在還是還是無蹤無跡的仙器上麵。
了然的收回餘光,言玥對著言曜微微側了側頭,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個已經幾乎要抑製不住自己的西方男人,然而恍然開口,“對了,我好想還不知道你的名字,雖然你看著實力還不錯樣子。”一臉看你聲名不顯的樣子我就紆尊降貴的問一問你的樣子。
其他人見狀,也好奇的看過去,心中也確實是對這個從未見過的男人的名字感興趣。不管其他人再隱於世外,總是有會有人知曉他們的名字和事跡,但是這個男人就好似突然蹦出來一般,從未有人知曉他是從哪裏出來的,更一點消息都打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