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後,“烈炎宮”邊緣之地的“天楓林”中,多了一座被眾多“紫羅蘭”包圍而顯得極其紮眼的無名墳墓,而又一月過後,遠在千裏之外的“聖城”之外,同樣多了一道極其陌生的身影。
經過一個多月的痛苦掙紮,最終,簫天還是決定依照簫琴的遺言行事,不為其他,就算是為了保住“炎劍”簫家之名,他也必須堅強的活下去,而複仇則成為此時他心中的主旋律,盡管痛苦,但是卻不得不為。
而想要對七大聖地之一的“烈炎宮”複仇,沒有強大的實力作為後盾是根本毫無可能的,所以尼古拉,就成為了此時簫天唯一的希望。
所以,他來到了幾乎位於隱殤大陸正中心位置的著名特大城市——聖城。
聖城,雖然和七大聖門都有著極其深厚的淵源,但是卻不屬於任何一方聖地所轄,因為沒有任何的勢力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將其具為己有,那樣的話必定會遭到全大陸修士的共同討伐,原因無他,這裏是隱殤大陸創使人——天隱的故鄉,也是隱殤大陸所有修士心中永恒不變的聖地之一。
因此,具備此地唯一管理之權的,就隻有天隱所創造的家族——天府,而具體執行者,則是由天府之中最精銳的族人所組成的一支執法隊——天府衛,雖然整支天府衛數量不過百人,但卻全部都是由覺醒了五階血脈的強者所組成的,而領導這支天府衛的統領,則是天府三大堂之一的執法堂副堂主,已經覺醒了七階血脈的天府嫡係子孫,現任天府族長的親侄子——天落雲。
在這位精明的天府嫡係子孫的管理下,如今的聖城可謂是整個隱殤大陸之上最為繁華的城市之一,幾乎所有的大中型勢力在此都常駐有分部,更別提那些驅利而來的商賈富貴以及那些向往美好生活的普通人,因此,整個聖城可以說是魚龍混雜,人口少說也有著千萬之數,而想要在這麼龐大的人群中找到一個隻知道名字的尼古拉,對於閱曆甚少的簫天來說,無異於大海撈針。
不過聰明人自有聰明人的辦法,一踏入聖城,簫天便在一家酒樓之中坐定,他並不是為了吃飯,而是為了探聽消息,畢竟就算是閱曆再少,簫天也知道,酒樓之中一向是三教九流都最喜歡聚集的地方,因此,相對來說,它也是消息流傳最快之地,至於能不能確切的得到那尼古拉的消息,此時的簫天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總比他沒頭沒腦的到處亂撞要強的多。
“你聽說了沒,那個‘烈炎宮’的叛徒據說已經死了,前幾天有人在‘烈炎宮’的邊緣之地——天楓林中發現了一座新立的墳墓,據說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叛徒的墳墓!”
“我看有可能,你們沒見這墳墓一被發現,‘烈炎宮’下屬那些勢力連搜尋的力度都減輕了不少,這還不能夠說明問題嗎?”
“我看未必,說不定就是那個叛徒為了掩人耳目而施展的障眼法,不然憑她一個‘烈炎宮’叛徒的身份,誰會給她立墳啊!”
“……”
“……”
剛剛坐定,鄰桌三人的議論之聲便已經清晰的傳入了簫天的耳中,而他們所談論的赫然正是他在一月之前於天楓林中為簫琴所立的“衣冠塚”,他到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則消息的傳播速度竟然比他人來的還快,這到是讓他對找尋尼古拉的蹤跡憑空增添了幾分信心。
不過與此同時,他剛坐下的身形也是陡然站了起來,眼中刹那間便充斥著熊熊的怒火,他很清楚,那個墳墓既然已經被大眾所知,那“烈炎宮”又豈會不知?而以他們的行事作風,挖墳掘墓的事情怕是怎麼也避免不了的,好在那個墳墓之中原本就是簫天以紀念性質所建造的一座空無一物的空墓,就算是他們再怎麼掘,也掘不出個所以然來的。
然而這種事情卻始終是觸動了簫天的逆鱗,要不是實力太弱距離又太遠的話,他恨不得現在就將那些挖墳掘墓的雜碎碎屍萬段,因此,在短暫的怒火升騰之後,簫天也隻能強壓著心中那份怒火再次坐定聆聽,並將這份怒火轉化為新的仇恨,在“烈炎宮”仇恨清單上再添一筆新帳。
而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在簫天的刻意聆聽中,整個酒樓內的食客談論什麼的都有,什麼哪個森林之中發現了一隻罕見的靈獸了,什麼哪方勢力在一夜之間被人滅人啊,什麼哪家勢力新成長起來的公子又是一支潛力股了之類的,反正天南地被說什麼的都有,就是完全沒有提及尼古拉這個名字的。
好在這樣的結局並沒有出乎簫天的意料,要是這尼古拉真這麼好找的話,那才真是令人起疑,說不準就是“烈炎宮”為了對付他所設下的陷阱,畢竟她姐姐當年打聽尼古拉的蹤跡之時身在“烈炎宮”,想要徹底的瞞過他們的耳目,顯然並不太可能。
因此,早有心理準備的簫天在酒足飯飽之後,便欲離開此地,去另一個消息相對靈通之地——傭兵工會去碰碰運氣,然而就在此時,不知道是酒樓之中的哪個食客眼尖,望了一眼城門的方向便扯開嗓子叫嚷了起來:“快看,那不是尼古拉家的大小姐嗎,這麼快就狩獵到那頭稀有的靈獸完成靈魄覺醒了?大勢力的能量果然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