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比試,鄉裏給選手們安排的是一個大宅子,齊飛一行人住的隻是宅子裏的一個小院,旁邊還有其他村子的選手,薑大伯不想將事情鬧大,也不想讓齊騰賄賂村長的丟人事被揭發出來,當下,他皺了皺眉,上前想要打圓場。
可齊騰根本不領情,指著一幹人罵罵咧咧:“你們死定了!你們聯合齊飛這個混蛋暗算我!我這就告訴鄉裏的組織者,你們死定了,死定了!”
齊飛實在煩透了這個家夥一而再再而三的沒事找事,更煩他這種知錯不改,還把黑鍋往別人身上甩的惡劣行徑,當下怒斥道:“夠了!”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尚未發育完全的稚嫩,明明脆生生的,此時卻有種不怒而威的氣勢,齊騰被嚇到了,薑大伯等人也嚇了一跳。
在一眾人驚愕的目光中,齊飛抱著雙臂走到齊騰的床鋪前,在齊騰陡然巨變的目光中,他手一翻,齊騰的枕頭而生被翻起,一個小小的藥粉包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
齊飛拿起藥包,淡定地走到齊騰麵前:“大哥,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早上換衣服的時候,齊騰將藥粉包暫時掖在枕頭底下,想著換好了衣服再藏在身上,找個合適的機會扔了,可他當時精神狀態不太好,直接把這件事給忘了!
回來以後,他也沒想過齊飛會看穿他的陰謀,而且齊達一直在房間裏,他也不好去拿小紙包,這一忘記一耽擱,竟然釀成了大禍!
齊騰的心怦怦直跳著,就快要跳出了胸口。不過,他是讀書人,素有急智,眼珠子轉了轉,他就指著齊飛反咬:“這是你塞在我枕頭底下的,不然的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枕頭底下有這東西,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話也不算無理取鬧,就連篤定齊飛是清白的薑大伯等人都忍不住用怪異的目光看向齊飛。
早就料到齊騰不會乖乖承認,齊飛也不惱,將藥粉交給了薑大伯,他自己則是拎著齊騰的領子朝外走去:“這藥粉是誰的,隻需要去醫館問問便知!醫館每天的病人不計其數,但會主動買瀉藥的應該不會太多,我想醫館的人一定還記得大哥的樣貌。”
齊騰徹底變了臉色。
看他那巨變的神色,眾人哪裏還能看不明白?當下,眾人全都鄙夷地看著他,都說上陣親兄弟,像這麼重要的比試,這貨不和自家兄弟團結一致就算了,居然還窩裏反,企圖給自家兄弟下藥!
薑大伯深吸了口氣:“這件事,我會親自上報給鄉裏,齊騰給同伴下藥,企圖妨礙比試的進行,應該被取消比試資格!”
齊騰蠟黃的臉色此時變成了煞白,雖然他沒想過通過比武來出人頭地,可一旦他被取消比試資格的事情被公布出去,那位大人物肯定會因此而遠離他!這怎麼行?
當下,這貨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抱住薑大伯的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薑大伯,我知道錯了!求您原諒我這一回!”
薑大伯遲疑了一下,畢竟這貨的名額是村長親自批準的,如果他就這樣取消了齊騰的資格,村長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