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不會也知道壁畫上畫的事?她可不可以去問問他關於壁畫的事?
蘇小米骨碌著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修法,她不一會兒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算了,她連這裏的語言都不會,和修法交流,實在太困難了。
唉,她還是老老實實呆在這裏,起碼等把這裏的話學會了,再想法子回去吧。
蘇小米想著,那兩顆骨碌碌直轉的眼睛依依不舍地從修法臉上移開,沒精打采地耷拉下了腦袋。
她並沒有注意到修皓一直在不遠處的叢林裏冷冷冰冰看著她。這也是修法見到了蘇小米,雖然內心激動不已,卻始終離她遠遠的,不敢上前,也不敢和她說話的原因。
大族長的臉色實在太過陰鷙,他全身上下散發出了冰冷的煞氣,尖銳的目光好像兩把鋒利的尖刀。
他看著修法的眼神凜冽而又陰鷙,分明是在警告他,倘若他再敢靠近蘇小米一步,哪怕半步,他一定會毫不留情一刀砍下他的腦袋。
修皓的性格冷酷而又無情,十分極端,任何人膽敢肖想或是覬覦他的東西,企圖從他手中奪走隻屬於他的東西,都必須付出生命來做為代價。
“韓”部族就是最好的例子。
修法離開修皓上百步遠,都可以聽到修皓手中的砍刀發出了嗡嗡的可怕劍鳴。
修法依依不舍看了蘇小米一眼,他不得不放棄了與蘇小米交流的念頭,後退幾步避開了修皓銳利的目光。
蘇小米沒精打采,耷拉著腦袋回了屋。原本她在山洞裏看到那些壁畫,心情說不出的激動,可事到臨頭,她才發現,她想要回去,遠遠比她想象的複雜,困難得多。
也許她在這裏待到老死,都不一定能回去。
蘇小米蜷在修皓給她做的窩裏,翻來覆去,折騰了大半夜,外頭的天全黑了,她才勉勉強強閉上了眼睛。
夜涼如水,蘇小米又開始了新一夜的噩夢,幾個五大三粗的長毛野人提著狼牙棒在她後麵大聲吆喝著追趕她,蘇小米纖長的睫毛劇烈顫動著,出了一頭的汗。
她突然驚醒了過來,瞪大了雙眼,目光呆滯地盯住了窗外皎潔的一輪圓月。
外麵雪已經停了,起了大風,烏雲已經被狂風吹散,天際明月露臉,四周慢慢亮了起來,蘇小米隱約聽見,她身邊似乎響起了嘩嘩的水聲。
水聲?
蘇小米抓住了身上的裘皮,屏住了呼吸,狐疑地側耳傾聽。
怎麼會有水聲呢?現在都已經是大半夜了,還有誰會半夜裏爬起來用水?
在月光之下,她慢吞吞地轉過了腦袋,噩夢驅散,蘇小米逐漸清醒了過來,她發現水聲就是從她旁邊發出來的。
蘇小米扭頭一看,她的心髒都快嚇停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無比犀利陰鷙的黑眸,跟著現出了一個高大挺拔的人影。
是修皓!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老天,剛才乍一眼看到他,他的眼神尖銳而又凜冽,蘇小米差點以為床邊匍匐著一隻吃人的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