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米好不容易騙走了修皓,立刻滿廚房轉悠,把每樣東西都翻起來看看,清零哐啷地找那塊石頭。
碗櫃裏沒有,儲藏室裏沒有,裝調料的筐裏沒有,就連裝蜂蜜的罐子裏也沒有。
那它能在哪兒?怎麼到處都沒有?
“韓”部族的大祭司該不會是在騙她吧?
蘇小米骨碌了一下眼睛,現在,她隻剩下一個地方沒找了:修皓堆柴的草垛。
蘇小米吭哧吭哧爬上草垛,嬌小的身子哧溜一聲鑽了進去,扒開木頭到處翻找。
她使出了吃奶的勁,抱住了一塊碩大的原木,剛想把它移開——
卻聽得房門一響,修皓冰冷無情的嗓音凜冽陰沉地傳了過來:“你在找什麼?”
蘇小米嚇了一大跳,修皓低沉陰冷的嗓音像極了來自於地底深處惡魔的低吟。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般鬆了手,手裏的原木“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牽一發而動全身,蘇小米此刻正站在那一大堆原木的頂端,一根原木掉了下去,其餘幾百根發出一聲沉悶的轟鳴,眼看就要七零八落全都滾落下去。
蘇小米無處可逃,她嚇壞了,立刻伸手遮住了眼睛,發出了一聲短促而又驚恐的“啊——”
她最後看到的一幕便是一根根小腿粗的原木轟隆隆滾落了下去,劈頭蓋臉砸到了修皓身上。
修皓仿佛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他高大的身形敏捷如豹,一掌劈開了朝他紛紛滾落的原木,朝她猛地撲了過來。
修皓在一大堆原木中準確無誤地抓住了蘇小米,把她提在手上,彎腰牢牢護在了自己高大健碩的身體之下。
巨大的轟鳴聲驚動了外麵聚餐的獵手們,很快,便有兩個身強力壯的獵手用力撞開了廚房的門,跟著一大群獵手蜂擁而入,把修皓和蘇小米團團圍了起來。
“大族長,您沒事吧?”
“大族長,不好了,您流血了!”
獵手們大驚失色,為修皓負傷惶恐不安。
在出獵之前負傷,這可不是個好兆頭,更何況,這一次受傷的是他們神勇無敵,從未被任何人擊敗過的大族長。
事實上,修皓今天要帶他們去的野狼穀沒有一個人有那個膽子進去,每一次,都隻是修皓一個人進去,殺死獵物,再把它們拋出來丟給一直等待在外頭的族人。
原始部族的生活就是這樣的殘酷,當頭兒的必定是勇氣和力量都最強悍的那個人。
隻有用血與力強製性震懾住他人,這群幾乎沒有任何組織性、紀律性,茹毛飲血,幾乎和野獸沒有兩樣的原始人才會乖乖聽對方的指揮。
時時刻刻都有人在覬覦著大族長的位置,譬如說部族的一號和二號獵手修振和修第。
所有人都圍了上去,試圖把修皓從那一大堆的原木裏拉出來,唯獨修振和修第,卻隻站的遠遠的,眯著眼睛細細打量著看似負了重傷的修皓。
修振朝修第使了個臉色,一隻手握住腰間的刀柄,身形迅猛如豹,擠進人群,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修皓猛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