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皓眸色森冷,陰鷙的黑眸銳如尖刀,居高臨下睥睨著蘇則。
他明明什麼都沒對蘇則做,蘇則卻嚇得瑟瑟發抖,冷汗直流不住後退。
蘇則第一次真真切切從別人眼中感受到了陰狠而又凜冽的殺氣。
原來人的氣勢竟能強悍淩厲至此,修皓不需要開口,他甚至也不需要有任何的動作,光光往那裏一站,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絕寒殺氣就能讓人退避三舍,不寒而栗。
蘇小米不知道蘇則在搞什麼,為什麼和修皓說著說著話就發起抖來。
不光是蘇則,周圍所有人看著修皓的臉色都不大對,既帶著敬畏,又帶著深深的防備,更多的則是無盡的畏縮和致命的恐懼。
她忘了,當她剛剛穿越到這裏,第一眼見到修皓,她的反應比“蘇”部族的眾祭祀和獵手根本好不到哪裏去。
一樣是瑟瑟發抖,一樣是惶恐之極。
“喂,你既然相信他是我人,也就是說,你不反對我把他帶進你們部族了,是不是?”
蘇小米剛聽到蘇則把修皓說成是她從天上帶來的仆役,立即高興了起來,不依不饒,追著蘇則問個不停。
“是不是啊?你倒是說啊?你要是不說,我……我就讓他教訓你們,把你們統統殺掉。”
蘇小米看出這些人都怕修皓怕得要死,雖然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修皓明明什麼也沒做。
她故意往前跨了一步,抬高嗓門,裝模作樣威脅道。
蘇小米仗著有修皓在她背後給她撐腰,真正應了那句四個字的成語:狐假虎威。
要不是有修皓站在她背後,眼神森冷,表情陰鷙地瞪著她背後那一大群人,再多一百個她,也不會被“蘇”部族的祭祀和獵手們放在眼裏。
然而現在情況卻大大的不同了。
蘇小米剛剛說出統統殺掉這四個字,蘇則竟然全身一顫,不假思索便低頭答應:“好……好好,隻……隻是有一件事,神使既然一定要帶神仆進蘇部族,這事兒蘇則不得不先提醒神使。”
蘇則邊說,點頭哈腰,不住後退,仿佛害怕他說出口的話會激怒修皓,給他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族長先前有過規定,不允許任何外部族的人進入蘇部族,神使若一定要帶神仆入內,那就隻好委屈神使先住在部族外麵的茅屋裏,等族長狩獵歸來,蘇則稟報過族長,再做安排。”
蘇小米一聽蘇則這話,就樂了,這算什麼條件?
隻要能和修皓在一起,不要說是住在簡陋破舊的茅屋,就是餐風露宿,天為蓋,地為席,她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怨言。
“可以,我們就在外頭住到你們族長回來為止。”
蘇小米不假思索地答應道。
蘇則點頭哈腰,立即回應:“既然如此,請神使原諒蘇則的不敬,暫時委屈神使了。”
蘇則說著,大跨步上前,這便要給蘇小米引路,帶著她和修皓進入“蘇”部族。
蘇小米興衝衝地拉住了修皓的胳膊,要帶他一起進入“蘇”部族。
哪知道她輕輕拉了一下,再使勁用力拽了一下,修皓卻紋絲不動,始終站在原地,神情犀利,麵若冰霜,冷眼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