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回來,就是為了讓我喝這個?”
他問蘇小米,陰鷙的眼眸銳如尖刀,森冷凜冽地在蘇小米白皙的麵頰劃來劃去。
“是……你忙了大半天,應該餓了。”
蘇小米戰戰兢兢道,因為一不小心抬眼瞥到了修皓臉上陰鷙森冷的表情,她更加害怕,小身子兮兮索索,瑟瑟發抖簡直就像在狂風驟雨中飄搖的樹葉。
“你確定?你真的想讓我喝這個?”
修皓又問,陰鷙的眼神漸漸恢複了往日的淡漠冰冷,臉上的神情也不再凜冽,而是淡淡的,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這……我特意做給你喝的,裏……裏麵還加了補藥……”
蘇小米越來越害怕,她幾乎就要伸手把修皓手裏的湯碗搶過來。
要不是修皓手裏的那把大砍刀現在就擺在桌子旁邊,要不是莫申淒慘的死狀總是血淋淋地在她眼前晃,她一定早就動手,不會讓修皓喝下帶番瀉葉的雞湯。
“好。”
修皓隻是簡簡單單回答了一個字,端起湯碗,一仰頭就將裏麵加了番瀉葉的雞湯一飲而盡。
蘇小米眼睜睜看著修皓把一大碗的雞湯湯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她低下頭去,小心翼翼鬆了口氣,心裏總算不再怦怦、怦怦跳得厲害。
照說修皓吃了瀉藥,應該馬上就會肚子不舒服,一個下午少說也得上四五次廁所。
可蘇小米等了又等,修皓是中午回來的,喝完雞湯,他就一直待在屋裏,默不作聲地拿竹條在編一個鳥籠。
上午又是大雨,他進樹林采野莓的時候,又在地上撿到了一隻頂上有兩根黃毛,和先前在木屋裏養的一模一樣的雀鳥。
蘇小米最喜歡那隻鳥,每天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給鳥喂食。
修皓編好籠子,把剛抓來的雀鳥剪斷了羽毛,打開籠門把鳥兒裝進了籠子。
他自始至終都毫無反應,不像是要拉肚子,甚至看不出一絲一毫的不對勁。
蘇小米臉上的冷汗越來越多。該不會,修皓早就覺察到她在偷偷對他下藥,背著她把藥物吐了?
還是他的武功太強,這一點點瀉藥,對他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這可如何是好。這要她怎麼樣從他身上偷下那兩塊石頭?
蘇小米正急得滿頭大汗,沒可奈何,外頭卻“碰碰”響起了兩聲敲門聲。
是修法,他帶著獵人們打獵回來了,要和修皓通報今天的收獲。
蘇小米探頭探腦往窗戶外麵看了眼,兮兮索索就跑到門口,給修法開了門。
“族長!好消息,今天咱們大豐收……族長!您怎麼了!”
修法眉飛色舞,一進門便像個麻雀一般吱吱喳喳說個不停,然而當他抬起頭來,看清楚修皓此刻臉上的表情,他全突然全身一顫,麵色煞白,戰戰兢兢往後倒退了兩步。
修皓麵色煞白,滿頭大汗,唇角源源不斷往外滲透出殷紅的鮮血。
他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異樣,仍然和平時一樣,淡漠,陰沉,冷冷清清毫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