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來之前,蒙容就找過他,要他把修皓的傷勢詳詳細細通報給他。
可修法把他帶來的時候,一路上又再三警告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把這件事兒告訴蒙容,否則大族長一定會把他的腦袋揪下來,說不定還會把他切成八塊。
修術簡直快要哭了,這兩個人他都得罪不起,他到底該如何是好?
天啊!難道要他挖個洞藏到地底下去?
然而有人卻替修術解了圍,修術走出木屋的時候,幾個在外頭巡邏的獵手得知大族長中毒,嘰裏呱啦便把這事兒鬧開了,不多時,半個部族的人都把腦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討論著這事兒。
這就不****的事了吧!修術想,大族長隻是警告他不準把他中毒的事告訴蒙容,他把這事兒告訴別人,別人再傳到蒙容耳朵裏,可就與他無關了!
蘇小米一輩子都沒過過像現在這樣悲慘淒苦的生活!
她覺得,自己簡直像極了古代的那什麼童養媳、包身工!
每天一大清早,修皓一醒過來,就會用眼神指使她幹東幹西,一會兒打水給他擦臉啦,一會兒幫他穿衣穿鞋啦,再就是給他做早飯啦。
她明明記得他以前起床的時候從來都不洗臉的,怎麼在床上躺了兩天,他居然變得愛幹淨起來了?
而且,她給他打水,他要不就是嫌水太熱,要不就是嫌水太涼。
她明明記得,她以前給他準備洗澡水的時候,就是再燙,他也不會吭聲的。
以前大冬天裏,他不是經常在“咕”部族附近的瀑布旁邊用冰涼的冷水衝洗身體嗎?
那水冷得都快結冰了,也沒見他叫喚!
蘇小米覺得,修皓一定是故意的!
他一定在故意整她,報複她對他下藥!
蘇小米氣填滿胸。給他下藥不成,她索性在他的飯菜裏下了滿滿的當歸,黨參,山藥。
她把他吃得每一樣飯菜都做得根本嚐不出原來的味道,吃起來,滿滿都是一股刺鼻的草藥味。
就好象今天,蘇小米給修皓端上來的雞湯裏麵根本看不到一塊雞肉,湯水上麵滿滿漂浮的都是一大堆中草藥。
就連屋子外頭的人都能聞到雞湯裏刺鼻的草藥味。
“搞了這麼多草在裏麵,是喂羊嗎?”
修皓冷道,他雖然對蘇小米做的每一頓飯菜都冷嘲熱諷,把它們貶的一文不值,可不管蘇小米給他端上來什麼,他都會吃得幹幹淨淨。
真的是幹幹淨淨,連湯也不會倒到外頭去。
誰也經不起這樣天天大補,這麼一來二去的,修皓還真的有點病了。
可能是補藥吃得太多了,他有點上火,晚上有好幾次都流了鼻血,肚子也有點疼了。
但是他卻一語不發,什麼也沒告訴蘇小米。
蘇小米給他縫補好的衣服,他也不穿,全都疊起來,整整齊齊地放回了箱子裏。
“來,戴著這個,你一個,我一個。”
修皓說道,把兩顆串好紅繩的黑珍珠拿出來,一顆掛在蘇小米脖子上,一顆掛在了他自己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