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蘇小米轉告修皓她要和他分手?
他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大族長和神使的事,與他何幹!
修法戰戰兢兢,幾乎是貼著牆壁溜進了屋子。
剛一進屋子,看到修皓那張鐵青的臉,修法就恨不得自己從沒來過,趕忙又把後背緊緊貼上來牆壁,學壁虎準備再悄悄爬出去。
可惜他不會變色,修皓一早就發現了他。
“剛才她在外麵瞎嚷嚷些什麼?”修皓神情很冷,聲音更冷。
“那個……”修法咽了口水,汗如雨下,結結巴巴道:“神使說要和大族長,和大族長……”
“和我分手?”
修法臉上露出難看的笑容:“大族長,有些話修法一直憋在肚子裏,不知該說不該說……”
“說話不要總說一半!”
修法咬咬牙,索性豁出去了!
“大族長,您叫我來這裏幫神使帶孩子,修法這些天逛了很多母嬰親子園,這裏……和咱們那裏不一樣,絕大部分,我隻是說絕大部分,父母和孩子的關係都十分親密,會維係一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被人超越和斬斷的……大族長,您現在還不明白,等將來您有了孩子,自然會明白,修法覺得,您不應該這樣逼神使,神使對您,和對她的父母,根本就是兩回事兒,不能夠扯到一塊兒去……”
“我不懂什麼是父母!”修皓一聲冷哼,握緊雙拳狠狠砸上了桌麵:“我隻知道,她把我一個人扔在了大馬路上!”
聞言,修法微微一愕,他戰戰兢兢抬起頭來,小心翼翼瞥了眼修皓。
修皓全身緊繃,砸在桌子上的右手死死握成了拳,那青筋迸現,麵目猙獰的模樣,不知為何,居然讓修法覺得有幾分……
實在有幾分像被大人拋棄在大馬路上的小孩,說不出的變扭和可憐。
當然,這話借修法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告訴修皓。
他隻得避重就輕,煞費口舌地繼續勸說修皓:“族長,父母的意思就是……”
“閉上你的嘴!你再敢和我多說一個字,我現在就把你的舌頭拔掉!”修皓終於不耐煩了,他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大族長,恕修法直言,這次的事情,您確實也有錯!”修法壯起膽子,閉上雙眼朗聲道。
狂厲的煞氣立刻殺過來,駭得修法戰戰兢兢,整個人都快嵌到牆壁裏去了,可是為了不讓大族長和神使再繼續冷戰,為了使自己不再繼續夾在大族長和神使之間充當傳話筒和炮灰,他不能不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就算為此被大族長撕成粉碎、大解八塊也在所不惜!
“大……大族長,你不妨這樣想想,將來您和神使也會有孩子,也許她也會是一個和神使長得很像,嬌小可愛的女孩兒,萬一那個女孩兒哪天在外麵因為某個男人要和大族長還有神使斷絕關係,到時候,大族長心裏會怎麼想……”
聞言,修皓微微一怔,接著是長時間的沉滯,寂靜和無聲。
最終,他一腳狠狠踢在了寫字台上的筆記本電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