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米找了瓶酒精,一瓶雲南白藥,一卷繃帶,坐了下來。
修皓突然站起身來,走到了蘇小米旁邊,蘇小米根本來不及反應,就看到修皓拿起一瓶酒精,抓住了她的胳膊。
“啊——”蘇小米閉眼尖叫,她以為修皓要把一整瓶的酒精倒在她的傷口,光是想象,她都覺得痛得難以忍受。
修皓笑出了聲來,蘇小米驚訝地睜眼,沒錯,修皓,他抓著她的胳膊在笑。
他笑著調侃她:“你確定,你要用酒精消毒?”
這還是蘇小米第一次看到修皓笑,他笑起來,春風和煦,竟然給了人一種冰雪消融的溫暖。
“不……我還是用水。”蘇小米微紅了臉,她支支吾吾地回答修皓,修皓卻根本未等蘇小米把話說完,就把她的胳膊抬了起來,用雙唇含住了她手臂上流血的傷口。
蘇小米刷地漲紅了臉,修皓,他半眯著眼,自下而上睥睨她,他衣襟半敞,嘴唇潮濕,看起來,英俊而又性感。
先前無數個夜晚,他壓在她身上,親吻她的身體,她好不容易平複的身體又開始變得燥熱。
蘇小米咬牙強忍著,她希望修皓趕緊放開她。但修皓,他卻親吻她的胳膊,親吻她的肩膀。
蘇小米開始微微喘氣,她知道修皓接下來要做什麼。
可修皓卻隻是把蘇小米內衣的搭扣扣上:“它掉了。”
他輕描淡寫地說完,就轉身而去,推開了房門。
外麵,孫漠正在等他們,修皓問他:“都準備好了麼?”
孫漠探頭探腦地往裏麵看:“你們不吵了?”他看到蘇小米滿臉通紅地坐在沙發上,咧了咧嘴,笑著對修皓道:“準備好了。”
修皓走了出去:“跟上來。”
蘇小米木然地坐在沙發上。
她一定是瘋了,哪根筋搭錯了。
蘇小米跟在修皓身後,踉踉蹌蹌走出了酒店,她以為他們會往下走,但進了電梯以後,修皓卻按了往上的按鈕。
可這一層已經是頂樓了,再往上,還能是什麼?天台?
修皓,他帶她去天台做什麼?
蘇小米疑惑不解,電梯門打開的時候,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烈烈的狂風讓她後退幾步,不由自主地貼上了牆壁。
蘇小米目瞪口呆地看著天台上的直升機,這是什麼?他要帶她去哪?她不想坐直升機,以前,她曾經和父親坐過一次觀光直升機,結果不到十分鍾,她就吐得不成人形。
修皓已經坐到了直升機上,他看了蘇小米一眼:“來。”
蘇小米連連後退:“不,我不坐。”
修皓眯了眯眼,他從直升機上下來,在飛機尾翼旁邊的一個橘紅色的包裹裏翻起了什麼。
孫漠在一旁哀嚎:“老大,我沒準備降落傘,包裏隻有一件。”
一樣橘紅色的東西扔進了蘇小米的懷裏“拿著”,蘇小米低頭看了看,是包滑翔傘。
蘇小米看了看懷裏的滑翔傘,修皓上了直升機,沒有再和她說話,這唯一的一件滑翔傘,他理所當然地扔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