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後轉身,甩了她的手,大步離去。
窒息的電梯空間,梁快隻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喘息不過來,一顆心像是被剪刀一刀一刀地剪著,生疼生疼的,五髒六腑都被疼得鮮血直流。
在他的心裏,小雪向來是純潔的天使,可是沒想到……
嗬嗬,今天一個邱越,昨天、前天、大前天,她媽的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男人!
梁快的手握拳從來都沒有這麼緊過,指甲都像是要深深的嵌入手掌心裏一樣,手機在這時候響了起來,梁快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冰冷,看都沒有看上麵的號碼,他現在不想要理任何人,徑直把電話給按了。
原來,他才是這場戲裏麵最傻的一個。
怪不得小雪那天會願意和他上床,是不是在她的心裏,他也就是一個她可以借助著向上爬的樓梯。
“他媽的!”
梁快爆著粗口,用力地把油門給踩到底,讓車子就像是離弦之箭一般飛快的飛了出去。
“醫生,老梁他沒事了吧?”
梁國濤一從手術裏被推出來,淺建剛和淺微連忙都圍了上去,尤其是淺建剛連忙開口著問,臉上全都是關切之情。
“病人可能是因為被氣得心髒病複發,像這樣的情況,我們早早的就提醒過病人的家屬,絕對不可以再讓病人受到刺激,這樣病人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醫生臉上的表情非常的嚴肅,不容一點馬虎,他看了看四周,沉聲問道,“病人的兒子呢?”
梁國濤的病一直都是他看的,他記得以往在外麵等著的都是他兒子,怎麼今天見不到他人?“你們是病人的誰?”
“我是他朋友,小快可能有事了,現在電話打不通。醫生,我們以後一定會注意的。”淺建剛急急忙忙地說著,帶著一絲的愧疚,“醫生,那現在他已經度過危險了嗎?”
醫生的臉色還不是很好看,一個做兒子的,自己的父親在生死邊緣徘徊,他竟然不在外麵等著,病人恐怕遲早會被他活生生氣死,“病人已經沒事了,晚上的時候應該能夠醒來,記住,病人千萬不能再受刺激了。”
“是是是。”淺建剛連連應答,淺微的臉上也是一臉的凝重。
她的感冒還沒有好,頭還是昏昏沉沉的,正吃午飯的時候,家裏卻是接到了電話,說是梁伯伯和梁快吵翻了,心髒病複發,正在醫院裏搶救,她就和她父親立刻過來了。
正在這個時候,手術室裏的梁國濤也已經被推了出來,在白色的推床上,可是他的臉色比白色的床單還要蒼白上幾分。
“老梁啊,這怎麼就搞成這個樣子了呢?”
淺建剛連忙就迎了上去,一張臉痛心疾首,他自從住到這城裏,麵對著那麼多臉上一套背地一套的人,梁國濤還是他第一個遇見什麼都能說的人,現在看著他這樣,他心裏那個難受。
“爸,梁叔叔沒事了,您別難過了。”淺微連忙上前扶住了淺建剛,她的心底也不好受,這麼幾次接觸,她知道梁伯伯一定是一個和善的人。
“嗯。”淺建剛點了點頭,讓醫護人員把梁國濤送到了病房裏,看著淺微,沒想到眼底竟然已經濕潤了,“微微,聯係上小快了嗎?這孩子怎麼還不來?”
淺微握了握手裏的手機,“爸,梁快他可能沒有聽到手機響,等一下看到我的電話,她會回我的。”
“好,爸進去看看老梁。”淺建剛把淺微的手鬆開,往病房裏走,這梁國濤,他心裏也就是把他當親兄弟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