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賽兒第一次成為數量超過四十萬大軍的主帥,內心也是誠惶誠恐,生怕出一點差錯,就壞了自己五十年的名聲。
她不僅事事都跟郭昂商議,而且非常重視國防部派來的參謀團隊。
在關於汽車的使用上,她更是尊重朱瞻基派來的汽車軍團總兵官柳景的意見。
她威望甚高,又知人善用,從不一意孤行,也讓整個指揮團隊得以迅速地磨合完畢。
這幾個月大明工匠從國內運來了幾百台柴油機,裝在了臨時製作的平板船上,形成了水軍。
數十架飛機通過火車運到了唐林城,然後進行組裝,在每個城市的公路上,這些型飛機就能起降。
再加上騎兵,汽車兵,炮兵,整個大明的軍隊,形成了一個立體式的攻擊方陣。
南方的鄭英,率領的軍隊已經進軍到頓河之南,他們的目標是防守嚴密的頓涅茨克礦區。
這裏是西征最重要的一個據點,因為這裏的鐵礦已經被聯軍分配完畢,每個國家都不願失去這裏的鐵礦。
莫斯科,立陶宛,波蘭,羅馬,還有地主基輔公國,這五個國家在頓河之畔建立了裏三層,外三層的防禦體係。
不僅如此,在每個礦區,他們都儲備了豐富的食物,挖掘了長達數百裏的戰壕,想要依靠人數和地勢,來抵消大明軍隊的火力優勢。
而在北方,莫斯科公國已經放棄了所有的野外據點,進入了城市防禦。
他們將大批的牲畜向西驅趕,對大明軍隊實行了堅壁清野戰術。
可惜的是,為了這次戰爭,大明從國內源源不斷地運來糧食,糧食抵達唐林城之後,又通過水路運到前線。
奧卡河,伏爾加河,這些為極西之地帶來豐富水源的河道,都變成了大明的運糧渠道。
聯軍不是沒有想過破壞大明的運糧通道,但是領先幾個世紀的立體式攻擊方陣,讓他們根本無法偷襲。
隻要氣良好,大明的飛機就一直在上巡邏。
白人少數人可能還能瞞過飛機的耳目,人數少了卻無法對大明人造成大型損失,人數一多,他們就又隱藏不了身影,被大明軍隊發現。
一開始,莫斯科公國那邊還會派出一些細作搞破壞,但是最後,他們發覺這完全是送菜。
這裏可不像大明,到處都是荒蕪的森林和草原,經常性幾十裏不見人煙。他們就是排除細作,也難以獲得補給。
而且,更嚴重的是,他們發現大明人根本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他們唯一的目的似乎隻是殺人。
從南方的頓河畔,到莫斯科的東北方的雅羅斯拉夫爾城,這綿延幾千公裏的戰線,從四月中旬,開始了有史以來最狂野的戰鬥。
這一次,大明的戰略目的非常明確,就是盡量殺傷有生力量,減少白人人口,同化族群。
除了年輕女人,所有人都在殺傷範圍之內。
如今這個時代可沒有多少“和平”人士,所有人都信奉的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所以,對於朝廷的指令,就連唐賽兒也沒有任何不忍。她雖然沒有親自動手,但是,被她下令斬殺的俘虜遠超任何人。
滾滾鐵流一路向西,但是卻有兩條非常明確的線路。
南線的鄭英負責攻克頓涅茨克鐵礦一帶,這個如今全世界最大的鐵礦,是非常重要的戰略儲備,一定要被大明徹底占據。
而後,他將領軍圍攻基輔,在參謀部的計劃裏,將會用半年的時間攻占烏克蘭大平原。
北線的唐賽兒主要目標就是八百裏之外的莫斯科,並且要將戰線一直推進到波羅的海。
在那裏,從海上過來的楊致和將會為大軍提供各種補給。
如今的聖彼得堡還是一個漁村,在沒有任何海上力量能夠給大明造成威脅的年代,那裏將會是大明在東歐的重要戰略要地。
征服歐洲,朱瞻基並沒有想過能一蹴而就,這不是力量的問題,而是人手的問題。
將幾十萬人轉運到歐洲,衍伸幾千公裏的戰線,需要耗費的各種物資就是一個文數字。
大明絕對不會因為戰爭而拖慢自己的發展步伐,更不能拖累到自己的經濟發展。
所以,除非戰事膠著,僵持不下,大明不會再派更多的軍隊過來。
靠幾十萬人,想要一年就征服歐洲幾乎是不可能的。
在朱瞻基的計劃裏,用三年的時間平推整個歐洲,將歐洲殺的血流成河,就已經是比較快的了。
參謀部戰略目標明確,元帥唐賽兒經驗豐富,大軍並沒有急於求成,而是嚴格地遵守戰術要求,進行緩慢的全方位推進。
在這種推進速度下,水軍,騎兵,空軍,汽車軍,炮軍都能進行密切的配合,根本不會給敵人任何可乘之機。
弗拉基米爾,這座莫斯科城的門戶城市,在如今這個時代,被諾夫哥羅德人統治。
諾夫哥羅德是羅斯民族最大的勢力之一,他們擁有兩個諾夫哥羅德公國,占據了莫斯科以北和莫斯科以南的地區。
可是如今的下諾夫哥羅德已經被大明士兵占據,並且成為了這次西征的指揮中樞。
這座城市成為了諾夫哥羅德人在南方最後的堡壘,他們依托大金門為中心,建立了四層防禦體係。
當五月初四,大明士兵們抵達了這座城市,沒有一擁而上地戰鬥。
用汽車和馬匹轉運過來的大炮被拆掉了橡膠的鐵輪,一門一門被安裝在諾夫哥羅德人炮火攻擊不到的區域。
大明士兵用了兩的時間安排好了攻擊陣勢,五十門可以平射的加農炮第一輪齊射,就讓城裏的諾夫哥羅德人完全絕望。
因為這些火炮發射的並不是他們熟悉的石彈,而是一種到了他們陣地才會爆炸的炮彈。
不論是堅固的城牆,還是壕溝內的士兵,他們都無法抵擋這種新式火炮的攻擊。
被譽為弗拉基米爾城最堅固堡壘的大金門,隻挨了不到十發炮彈,就徹底倒塌。
而那些被諾夫哥羅德寄予厚望的城牆,在炮火前麵直接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