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線電報機的出現,能夠讓朝廷的指令第一時間傳達下來,而電台的開通,更是讓東洲的軍隊和百姓能了解中樞的一舉一動。
在這樣的情況下,根本不用擔心有誰能在中間欺上瞞下,攜裹百姓來造反了。
身為太孫的朱見深,對此是喜聞樂見的。
他試著與皇宮裏麵的皇祖父溝通了一番,然後接到了朱瞻基的命令,讓他不要從大明洋直接回中洲,而是穿過大西洋,前往西洲,然後從西洲經過南洋返回中洲。
當然,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讓他前往西洲,對晉王府和漢王府施加壓力,讓他們能按照朝廷的意思,順利完成遷封。
朱見深這個時候也才知道,原來他的擔心早就在皇祖父的計劃之中,為了讓他順利控製全局,皇祖父已經決定對有些尾大甩不掉的漢王府,晉王府動手了。
與此同時,東洲艦隊也接到了朱瞻基的命令,楊道派出了一支十艘戰艦的船隊,準備護送朱見深前往西洲。
朱瞻基的艦隊本來就有六千人,十四艘船,如今光是兵力就已經超過一萬,一級戰艦就有二十艘,還有兩艘旗艦。
這支龐大的艦隊越過了東洲南大陸的最南角之後,沿著逆時針的南大西洋洋流,經過一個多月的航行,抵達了西洲最南角的晉州城。
而這個時候,晉王府和漢王府已經在解雲的步步緊逼之下,退守失據。
在西洲,晉王府和漢王府也要一分為二地看待,而不能單純看作是一個利益團體。
實際上,在許多方麵,強勢的漢王府一直在欺壓晉王府。
以販賣奴隸為例,在最開始的勢力劃分的時候,漢王府負責清剿東海岸的昆侖奴,而晉王府則是負責西海岸。
但是漢王府的勢力範圍越變越大,占據了中部西洲,勢力範圍已經衍伸到了西海岸。
在西海岸的桑海王國(尼日利亞),那裏是昆侖奴人口最多的地區,為了搶奪在這個地區的昆侖奴,兩家王府之間起了不少矛盾,甚至好幾次都將官司打到了朱瞻基這裏。
晉王府相比漢王府,與皇室的血緣更遠一些。
二代晉王朱濟熺和三代晉王朱美圭父子被朱濟熿曾經關押了好幾年,兩父子都是膽怕事之輩。
他們在西洲之所以能夠發展起來,其實主要是靠了曹國公府李家。
到了第四代晉王朱鍾鉉,他雖然比父祖要強一些,但是晉王府的虛弱氣勢也不是他一下子就能改變的。
麵對咄咄逼人的漢王府,他大部分時間還是會選擇息事寧人。
各家王府不同勳貴,勳貴子弟全部要在中洲長大,接受教育,但是藩王卻隻能待在封地,隻有得到聖旨,才能進京。
朱鍾鉉自在西洲長大,總共隻進過兩次京,見過兩次朱瞻基,他對朱瞻基並不熟悉,更不清楚這位伯父的性格。
藩王府與中樞的疏離是皇室有意為之,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不能與官員勾結,成為隱患。
但是這也讓不少藩王因為不能清楚了解皇室的風格,往往變的膽怕事,朱鍾鉉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以前麵對漢王府,他選擇退讓,更多時候推出李家跟漢王府打擂台。
可是這一次,朝廷似乎要對晉王府和漢王府動手,讓他就變的有些惶惶不可終日。
朱見深的到來,他猶如撈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緊緊抱住了朱見深的大腿。
對朱見深來,他沒有想到晉王府是這樣一副做派,他來了西洲,不僅被這個皇叔供了起來,對他更是言聽計從。
這個原本在他心裏的威脅,似乎根本就無需在意。
在了解了解雲在西洲的所作所為之後,他對西洲的局勢又了更清楚的了解,對這個幹臣,也更加欣賞起來。
在晉州府朱見深隻待了不到十日,就從陸路啟程,出發前往黃金城。
而在黃金城,已經出門超過一年的解雲,也正等著朱見深的到來,然後徹底解決西洲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