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她自戀,就這樣的一個壞脾氣男人,怎麼可能看得上她,甚至是為她爭風吃醋?!
門鈴聲響個不停,她正想開門,裴池突然覆上她的手,用力拽開。
“你幹嘛呢?!”初夏莫明,怒視裴池問道。
她的手指泛疼,可以知道姓裴的用力有多大。
“我是為你好,顧一念進來看到我,你要怎麼向你的初戀解釋我的存在。難不成要告訴他,我是你老公?”裴池連諷帶刺,這是告訴初夏,想好再來開門,否則是自取其辱。
“是喔。”初夏想了想,突然拉著裴池往樓上的空房而去。
她不希望顧一念看到裴池,隻是不想解釋,因為她和裴池的這段婚姻不牢靠。如果這段婚姻來得悄無聲息,將來有一天婚姻走的時候,也可能是悄無聲息。既如此,何必多生事端?!
“初秘書,你這是要做什麼?”裴池心生怒意,想不到初夏竟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他塞到不能見光的角落。
他好歹是裴氏老總,這個女人竟把他當成一隻不能見光的老鼠,可恨!
“先委屈一下您老人家,我很快打發顧一念!”初夏說著,她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一看來電顯示,正是死按門鈴的顧一念。
她忙下了樓,上前開了門,待男人來了,她擋在門口問道:“顧總半夜來訪請問有何要事?!”
如果沒什麼事,她希望顧一念趕緊走,不然依裴池的脾氣,隨時可能殺出來,讓她難看。
顧一念看一眼吊兒郎當的女人,輕易擰開她,闖進了別墅。
他淡眼掃視這個家,問道:“你在家裏藏了男人嗎?”
若不然,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不開門?
“是啊,我藏了一堆男人呢。請問這事跟顧總有什麼關係嗎?!”初夏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她晃起了小腿。
顧一念眼角的餘光瞅到女人頑皮淘氣的傻樣,一腳踹過去:“站要有站姿,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是大家閨秀,現在怎麼變成這樣?!”
看起來就是小小的女流-氓一枚!
初夏不屑地瞅著顧一念,淡聲回道:“我一直都是這樣啊,再說了,時光不往,過去的事我都忘了……”
“包括把我也忘了嗎?”顧一念接下初夏的話,直直地看著初夏。
初夏眯眼一笑,若有所思,而後搖頭:“怎麼可能?你是我的初戀,我會記得你一輩子,等我老了,偶爾把你放出來瞅一瞅,可以懷緬一下過往。”
她說著上前抱住顧一念,想把他拖出自己家門,可惜男人就像是一根鐵杵,怎麼也拉不動。
就在這時,樓上突然響起“砰”的一聲巨響,嚇得她臉色發白。
她敢肯定,是姓裴的那廝故意鬧出的聲響,那人在拆她的台!
顧一念看一眼樓上,再看向初夏問道:“樓上有人嗎?”
初夏沒作聲,索性衝上樓,作勢看了一番,而後回道:“我看到一隻大老鼠!”
姓裴的就跟老鼠沒兩樣,她沒說謊!
初夏話音剛落,從黑暗中突然跑出一個黑影,對方用力捂住她的嘴,將她拖至黑暗的角落。
她臉色發白,怒視姓裴的渾球。
這時顧一念的聲音臨近:“初秘書……”隨著他的腳步聲臨時,初夏狠踹裴池一腿,這才跑到光明的地方,纖手扶牆,擺出一個自以為瀟灑的姿勢:“顧總,剛才我把老鼠打死了,我們下樓吧。”
顧一念看一眼初夏淩-亂的短發,輕易擰開她,找到過道上的開關,燈光乍亮,並不見有任何可疑人士。
初夏躲在顧一念身後張望,不見裴池的蹤影時,她也有點懵。
奇了,裴池這個時候不是該冒出來拆她的台嗎?居然在這麼快的時間內藏好自己,那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你的野男人藏在哪裏?”顧一念淡聲問道,殺初夏一個措手不及。
“藏——”初夏差點中招,還好及時打住,她搖頭傻笑:“我哪有什麼男人,我這樣的女人要這麼容易找到男人那就奇了。”
是了,打死也不能說出裴池就是她男人的事實。
顧一念回頭看著初夏,朝初夏不斷逼近,初夏心一凜,不覺退後一步,特意回避了顧一念的眼神。
顧一念為啥這樣看她,眼神怪怪的,看起來很嚇人。
“初秘書,說謊是要長尾巴的。”顧一念再朝初夏逼近一些,初夏退無可退,直到背抵牆。
顧一念俯首,就在他唇即將落在初夏唇上的瞬間,初夏及時捂住自己的嘴巴,顧一念的吻旋即落在她纖白的手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