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婉循著顧一念的專注的視線看去,見是初夏,立刻心生警惕,挽緊了顧一念的的手臂。
“夏初不會又來搞破壞吧?”
莊婉的聲音驚醒顧一念飄遠的思緒,他輕拍莊婉的手背,直至初夏來到他跟前。
“顧總,莊小姐,恭喜你們喜結連理。”初夏微微一笑,說不出的感慨和惆悵。
她喜歡過的男人跟他愛的女人訂婚了,他的幸福已然安放,她自己的幸福卻遙遙無期,說不惆悵是假的。
“謝謝。”莊婉客客氣氣地回道,卻仍警惕地看著初夏,就怕她突然發難,破壞她的訂婚典禮。
初夏見顧一念不冷不淡,似乎不願意說話,頗覺無趣,唯有轉身離去。
誰知顧一念在她轉身的一瞬突然扣住她的手臂,問她道:“你要說的隻有這一句嗎?”
初夏不明所以,她想了想,囁嚅道:“我還沒發工資,沒錢買禮物……”
顧一念是看她空手而來,所以不高興嗎?可她很窮,進裴家遭罪一場,卻沒賺到半毛錢,她覺得自己很失敗。
“一念,你是怎麼了?大家都在看。”莊婉見顧一念緊抓住初夏的手不放,小聲提醒。
顧一念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他猶豫片刻,終是鬆開了對初夏的箝製。
初夏鬆了一口氣,匆匆走進人群中,結果又看到了不想遇到的人。所以說吧,她不喜歡參加這樣的宴會,總會無端端遇到一些故人。
那相攜站在不遠處的男人和女人,不正是上回有過一麵之緣的夏蘭和冷彬?
夏蘭看到了初夏鬼祟的動作,揚聲道:“喂,你誰啊,為什麼見到我就躲?!”
實在是女人的回避動作太明顯,她想看不到都難。
初夏假裝不知道是在叫自己,她匆匆忙忙往人群中鑽,剛好有一個熟人過來,她不假思索地撲進對方的懷中:“借你懷抱一用,不能把我推出去,否則我不認你這個朋友!”
這個被初夏抱緊的男人,正是齊亞倫。
他沒想到初夏也會有這麼熱情主動的時候,順勢抱緊她,笑道:“借我懷抱很貴,要利息,你鑽進來了,就要陪我一生一世。”
初夏沒敢作聲,直接一掌打在齊亞倫的背部。
實在是這個男人很不討喜,一點也不紳士,在朋友有難的時候,他不是該無條件幫忙嗎?
“喂,我說你是誰啊,為什麼一看到我就跑?!”夏蘭迅速衝到初夏身後,衝初夏大聲喝問。
初夏朝夏蘭輕揮素白的小手,示意這個討厭的女人趕緊走。
“這是我女人!她喜歡往我懷裏鑽,你又是哪根蔥?”齊亞倫說著,更順勢抱緊了初夏的頭部。
這樣的鑽法,他怕這個女人會悶死在他懷中,不過,那種畫麵一定很有趣。
顧一念和裴池也看到這邊的不對勁,他們當然看出來,在齊亞倫懷中的女人是初夏,他們也都知道,其實初夏要避開的人是夏蘭和冷彬。
冷彬的視線頓格在初夏的背影,總覺得這個女人很熟悉……
“你又是誰,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的女人瞧?!”齊亞倫冷眼掃向冷彬。
冷彬這才回神,禮貌回道:“隻是怕這位小姐悶壞了。”
他還在仔細回憶到底在哪裏見過這個女人。
記憶中也曾有女人一看到他和夏蘭就往人家懷裏鑽,那好像是在渡假村……
“我想起了,這位就是上次鑽在裴總懷裏的小姐!”冷彬靈光一閃,終於想起在哪裏見過這位古怪的女人。
初夏聞言氣悶,她就知道,冷彬比夏蘭那個草包女人要難對付很多,居然這麼快發現見過她。
再追究下去,遲早發現她是以前的夏初。
她沒辦法之下,一掌用力打在齊亞倫身上,示意他趕緊帶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齊亞倫被初夏狠狠掄了一拳,他笑道:“打是親罵是愛,打得越用力,愛得越深,親愛的,是這樣吧?”
換作平日,初夏定是跳起來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這一回女人剛好相反,隻是悶在他的懷裏,什麼也不說,好玩極了。
“親愛的,不如這樣,你答應給我一個中國式熱吻,我帶你離開這兒。咱們的交易成交,那你就點點頭……”齊亞倫笑著跟初夏做交易。
這是難得的機會,得好生把握。
誰知下一刻,裴池突然衝過來,他拿西裝包裹住初夏的頭部,再把她打橫抱起,大踏步出了宴會廳。
齊亞倫邪目迷離,看著裴池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他去至緊繃著俏臉的簡心跟前,淡笑勾唇:“你心裏眼裏都是他,他卻在大庭廣眾之下扔下你,帶另一個女人離開。發現了嗎?他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