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便是裴池腥紅嗜血的雙眼,再加上他一身濃烈的酒氣,想也知道裴池昨晚上去幹嘛了。
初夏強忍著睡意起身,以為初夏嫌棄自己,裴池衝她喝問:“你想去哪裏?!”
初夏沒作聲,徑自幫裴池找了一套睡衣,拉他往浴室而去:“臭死了,洗一洗,會舒服一點。”
裴池的臉色這才好看一點,他正要洗浴,突然又把浴室門打開,對初夏命令:“你站在我能看得見的地方!”
“是,大爺!!”初夏不雅地翻白眼,受不了裴池的臭脾氣。
不多久,裴池還讓她進浴室幫他搓澡,當然,依裴池的惡霸主義,她也不能說不。
待到裴大少洗浴完畢,不論她願不願意,都被裴池拉進他懷中,陪他睡在一起。
裴池很快便在初夏懷中睡得酣暢,初夏看著懷中的男人頭頂,幸福之餘又感覺酸酸的悲傷。
她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總有一天會毀在他手裏,她怕到最後,她對他僅剩的一點愛意也會因為傷害而消失殆盡。
唯一的辦法,就是她離開。
隻是裴池這樣,她要怎麼離開他?她如果真走了,這個人會不會發狂?
她這輩子,怕是沒機會和他過完下半生了吧?
“裴池,我很愛你,可惜的是……”初夏低喃,眼淚無聲滑落。
她也曾想過,隻要能跟他在一起,一輩子無名無分也不重要。她愛的是他這個人,又不是裴少夫人的名分,是不是他的妻子有什麼關係。
可惜她不是一個人,沒有權利放-縱自己。她還有小兜子要照顧,還要看初秋嫁人,她要為那些她愛的和愛她的人而活。
有時候愛情這東西,不過是生活的奢侈品罷了。
裴池醒後,並不見初夏的蹤影。他慌了神,衝出臥室,結果在廚房看到初夏忙碌的身影。
他定駐了眸光,眉眼變得溫柔。也許裴澤說得對,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他該看向未來,為將來做打算。
初夏感覺到裴池的眸光,她回眸一笑:“這裏有碗醒酒湯,喝了頭不會那麼疼,待會兒可以吃飯了。”
裴池接過醒酒湯,喝了一口,不吝讚歎:“好喝。”
“那當然,也不看是誰的傑作!”初夏傲驕回道。
裴池搖頭,這個女人就這德行,給她點陽光她就燦爛,他卻覺得她很可愛,讓他欲罷不能。
吃完午飯後,初夏幫裴池按-摩頭部:“好些了沒有?”
“繼續。”裴池滿足地低喃。
初夏卻在此時縮了手:“我累死了,你沒給我工資,我為什麼要那麼賣力?”
“我是你男人,你把我伺候好,晚上我好好疼愛你一番。”裴池對初夏曖-昧地擠眉弄眼。
初夏索性坐在他的大腿上,勾上他的脖子,朝他吐氣如蘭:“本姑娘不稀罕!”
她說著欲起身,裴池卻把她拉回,哈她癢,令她笑得喘不過氣兒。
簡心站在不遠處,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
裴池和初夏的幸福刺痛了她的雙眼,裴池原是她的男人,這樣的幸福本就屬於她,這一切跟初夏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