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齊亞倫,根本沒辦法碰酒。再加上顧一念的酒量不錯,齊亞倫和莊婉理所當然地慘敗。
初夏逃過一劫,卻沒有想象中的興奮,她看到了莊婉眼中的絕望。如果不是她,顧一念不會這樣傷莊婉的心。
她甚至不明白顧一念為什麼舍莊婉而來照顧她,畢竟她和顧一念並沒有多深的交情。
“顧總,有沒有什麼辦法令莊小姐逃過這一劫?”初夏眼見齊亞倫和莊婉那組輸了,心急如焚。
顧一念搖頭,這是遊戲規則,沒辦法說改就改,除非裴池鬆口。
如果眼睜睜地看著莊婉拍下不雅照,這不是他樂見的結果。
莊婉拿著酒杯跌跌撞撞地去至顧一念跟前,她握上顧一念的手,柔聲道:“一念,我不該回來的,是嗎?”
顧一念奪過她手中的酒杯:“你醉了。”
“我,我沒醉。我知道的,你再也不是那個非我不娶的顧一念,隻是我傻得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莊婉撲倒在顧一念的懷中,滿眼哀戚。
她當年太懦弱,才會棄顧一念而去。
經過這些年,她以為自己有了進步,有了和顧一念一生一世的決心和信念,顧一念卻沒有陪她繼續走下去的想法。
若是當年她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一定不會傻傻地舍下她最愛的男人。
顧一念抱緊莊婉,他想說什麼,視線卻定格在初夏的臉上。
他不喜歡說謊,也不願意再給莊婉開空頭支票,事到如今,他變了心是鐵一般的事實。
初夏看到顧一念定格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如果此前還有些懷疑她在自作多情,此刻她隱約感覺顧一念和莊婉的感情出現了危機,而那罪魁禍首很可能就是自己。
她有些心虛,不覺回避了顧一念的視線……
“一念,我不怪你,真的,我隻是怪自己當初一念之差……”莊婉推開顧一念,跑向船頭,縱身一躍跳進了江中。
顧一念察覺不對勁時還是晚了一步,他追到船頭,還是沒能抓住莊婉的手。情急之下,他縱身也跳進了江中。
初夏笨拙地去到船頭,就怕莊婉不識水性,若是出人命,這輩子她都沒辦法原諒自己。
隨後,齊亞倫和裴澤也紛紛跳進了江中,他們都怕玩出人命。前者是為了初夏,裴澤卻是為了裴池。
初夏焦慮地等在船頭,直到裴池的聲音響在她耳畔:“如果莊婉死了,你手上是不是又多了一條人命?!等你將來生下你腹中的孽種,莊婉的家人找你和你腹中的孽障報仇,那等情景多讓人期盼?”
“你到底有沒有人性?那是一條人命!”初夏眉清目冷,沒想到這個時候了,裴池竟還無半點悔意。
“他人死活與我何幹?!世上的人死光了,我也不會眨下眉眼。”裴池淡聲回道,笑得雲淡風清。
初夏清楚看到他眸中的冷情,曾經她在這個男人的眼中看到過同樣的絕情。時移世異,現在輪到她成為裴池的報複對象了嗎?
正在她心神恍惚的當會兒,裴池的大掌突然罩在她的腹部上,她嚇得抓住他的手,尖聲問道:“姓裴的,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