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初夏看到樓下有人,他為了讓初夏安心才未動聲色。
關於夏家人他都有仔細調查過他們的底細,今天見到那些人,他覺得沒什麼疑點,反而是夏管家,表麵上看起來忠厚老實,他卻覺得夏管家不簡單。
剛才在樓下偷窺的人,會不會就是夏管家?如果夏家不安全,他要不要把初夏送回裴家?
裴池心事重重,整宿未能闔眼。
第二天一大早,初夏讓初秋和小兜子回裴家,她必需留下來。
也許關於夏長天和趙容失蹤一案,能在夏家找到答案也不一定。
兩天平靜渡過。
夏家人守規守矩,沒人敢對初夏不敬。
裴池則準時上下班,初夏執意留守在夏家,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妥。
到了第三天,夏家人開始蠢蠢欲動,紛紛在初夏跟前走動,希望初夏能雙發慈悲,讓他們留下來。
初夏卻始終不冷不淡,以理由不充足為借口,並沒有改變初衷。
就在他們絕望的當會兒,初夏突然找齊夏家所有人,說是可以再讓他們在夏家住半年,以後能不能留下來,端看他們的表現。
眾人頓時喜笑顏開,紛紛對初夏致謝。
初夏客套了一番,這才回房休息,自個兒想心事。
時間一天天過去,裴池每天很忙。回到夏家後,初夏每天都很焦慮,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這天,下了入夏以來的第一場雨。
雨勢很大,從早下到晚,初夏見有雨飄進窗台,忙跑去關窗。
那一刻,她看到站在雨中的黑衣人。
黑衣人戴著連衣帽,像是並不懼怕身份敗露,就這麼站在原地,有點像在挑釁。
初夏深吸一口氣,而後急匆匆下了樓,跑進了雨中。
下雨路滑,她急於看到黑衣人的真麵目,跑得太急,竟一不小心滑倒在地。
她痛得無法呼吸,知道羊水破了,張嘴想喊救命,發出的聲音卻被大雨聲淹沒。
就在她絕望的當會兒,裴池的聲音突然就在前方響起:“初秘書,你挺住……”
她朝裴池的方向張開雙手,“好,好痛,我,我好像要生了……”
不對,裴池說過今晚要加班,他怎麼可能在她摔倒後及時出現?難不成他一直在夏家?
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令她既慌又亂,她下意識地揪緊裴池的衣袖……
裴池見初夏臉色慘白,忙抱起她,沉聲道:“我送你去醫院,你不會有事!”
“你收購夏家是為了你自己,你還說今天要加班,其實你是想拿我做誘餌引出一些人,是不是?”初夏啞聲問道。
因為她聽保全人員無意中說漏過嘴,裴池懷疑裴君義的失蹤跟夏家人有關。
當時她並沒有多想,覺得裴池這麼做是為了找回裴君義,她卻沒想到,這個人竟讓她和他們的女兒做誘餌。
裴池一時錯愕,有被戳中痛處的狼狽,他下意識地辯解道:“我沒想到你會笨得在這樣的下雨天跑出來……”
在看到初夏洞-悉一切的眼神時,他不知如何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