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這個女人什麼意思?”裴池打斷初夏的話問道。
敢情這個意誌不堅定的女人是受到顧一念的誘-惑,想嫁顧一念?
“顧一念那麼好,又是我的初戀,我一早就想嫁他,現在他說他喜歡我,我如果不嫁他不是很笨嗎?如果不是因為有你,我肯定跟他跑了。”初夏一想到這兒,就痛心疾首。
裴池待她又不好,顧一念比裴池卻溫柔了不知多少倍,她有點腦子就該跟顧一念在一起,完成當年自己的夢想。
裴池臉色再變,這個死女人真知道怎麼打擊他。聽這個女人的意思,他反倒成了破壞她和顧一念幸福的最魁禍首了?
“顧一念真那麼好?”良久,裴池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
“那還用說嗎,他是我永遠的夢中情-人,你跟他剛好是完全相反的類型。算了,我這輩子沒指望染指他了,隻能在夢中對他的身體流口水。”
她今天還把話說得那麼絕,從今往後再不聯係,她怎麼就說得出那麼狠心的話?
一是怕擔誤顧一念寶貴的青春,二是怕自己會春-心萌動,做對不起裴老大的事。
她對自己的自控力,著實沒什麼把握。
初夏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完全沒看到裴池殺人的眼神。
裴池惡狠狠地盯著初夏的背影,隻差沒拿刀砍這個女人。偏偏初夏對他的怒氣視而不見,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女人還在記掛著顧一念。
雖然他的脾氣稱不上很好,但一向疼老婆,跟了初夏後,他再也沒想過其他女人,既如此,初夏是不是也應該投桃報李,專一地來喜歡他、對他好?
為此,他氣得一整晚沒睡,看著初夏的臉磨刀霍霍。
初夏一大早睡醒,就見裴池容顏憔悴,正看著她發呆,不知在想什麼。
“老大,早啊,現在才七點半,你居然醒得比我還早。”初夏一覺睡醒,神清氣爽,卻不懂裴池為什麼一大早就板著臉孔。
裴池冷哼一聲,當然早,他整晚就沒能闔眼。最怕是這個女人睡到半夜醒來,突然覺得還是跟顧一念比跟他好,所以他才防她像防狼。
“老大,真不是我說你,咱們雖然都是成功的企業家,可我的心態比你好多了。你看我做女強人做得多精神?反觀你,你全身上下都在寫著‘我很累’三個字。做人呢,千萬別太較真,不然累的是自己。”初夏見裴池薄唇緊抿,像是很不高興的樣子,苦口婆心地勸道。
“就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是成功的企業家?”裴池冷掃一眼精神奕奕的初夏。
整晚睡得像豬,想不精神都難吧?
再者,這個女人根本就是揀現成的便宜,做上夏家企業的老總沒幾天,連苦勞都輪不到她,居然還好意思把自己稱之為成功的企業家,讓人笑掉幾顆大牙。
“你這語氣就不對了,我怎麼啦?現在我年紀輕輕成為女總裁,你再不加把勁兒,就被我比下去了。到時你被人說你連自己的老婆都不如,那你裴大爺的麵子得往馬桶擱。”初夏說著,哼起了小曲兒,心情真不錯。
“為什麼你的心情這麼好?”裴池決定忽視女人前麵所有攻擊他的語言。
他堂堂裴氏老總,不屑跟一個女人在口頭上較真。
“當然,今天是美好一天的開始,老大,今天中午咱們一起吃午餐,晚上再去約會吧?我請你,現在我有錢了,能包-養上小白臉。”初夏說著,在裴池的臉上用力親了一口。
裴池處於石化的狀態,不解地看著初夏歡快的背影。
奇了怪,這個女人在今天以前還死氣沉沉的,他以為她最起碼還要消沉一段時間,這麼快回複了正常,難不成是被顧一念那廝感化了?
“你說,你要跟我約會?”裴池跟在初夏身後,隻見她一時吃早餐,一時跟一對兒女打成一片,裴家到處都是她留下的歡快笑聲,生怕世人不知道她的心情有多好。
“是啊,咱們雖然要工作,但也不能忘了談情說愛吧。咱們分開一年多,感情生分了,得在工作之餘補回來。放心吧,我會給你補償的,你想要什麼,盡管開口,我現在是有錢的大富婆,你要什麼都買得起。”初夏看一眼略顯頹廢的男主角。
雖然有點憔悴,但也有一種頹廢美,還是很養眼的大帥哥。畢竟基因就在這兒,除非哪天老到頭發發白牙齒掉光,不然還是帥爆。
“我要天上的星星,你也打算摘下來給我?”裴池擠在初夏身邊坐下問道。
“那東西用錢也買不到。通常女人才會要摘什麼星,你一個大老爺們兒要星星做什麼?”初夏沒好氣地回道。
“要了當然是拿來送你。”裴池說完,就見初夏笑了,眉眼彎彎的樣子,很可愛。
他捧住她的俏臉,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誰知小豆芽也來湊熱鬧:“麻麻,要親親。”
初夏推開裴池,在小豆芽肉肉的臉上親了一口:“我的乖女兒,我愛死你了。”
“那你愛我嗎?”裴池順勢問道,想沾點女兒的光。
初夏張嘴正要回答,而後突然發現差點上這個男人的當:“看情況吧,目前還不愛。”
裴池不置可否,他覺得這個女人愛慘了他,卻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
“老婆,走吧,我們今兒個先把注冊的事解決,再去上班。上了班,晚上去約會。明天開始,我們去渡蜜月。”裴池說著拉起初夏,牽起她的玉手。
不論她以前喜歡過什麼人,從今往後她能喜歡的、能愛的隻能是他。
“明天不行,我才接手工作,不能隻顧玩。”初夏忙搖頭。
“大不了咱們不做女總裁,誰愛做誰做去,我隻知道你是我老婆,必需以老公和家庭為重。”裴池淡聲回道,當然不會允許初夏退縮。
初夏作勢想了想,堅決搖頭:“還是不行!老爸把公司交到我手上,我不能不負責任。”
待吃完早餐,初夏對裴池道:“走吧,先上班,中午我找你吃飯,去接你。”
“等等,聽你這話的意思是要追求我嗎?”裴池抱上小女兒,好奇地跟在初夏身後問道。
如果他的中文造詣沒出問題,他覺得這個女人是這個意思。
通常是男人開車接送女人,還是男人請吃飯,也是男人開口邀約,這些事卻全被初夏這個女人包辦了。
“是啊,我忘了告訴你嗎?多今往後,我要把以前欠你的一切追回來,今天是我追求你的第一天。你喜歡花還是鑽石?”初夏說著上了車,衝傻站在車外的裴池道:“老大,趕緊上車,我送你上班。”
裴池臉上的表情有點古怪,他知道初夏這個女人一向不怎麼正常,可是聽到她說要追求他的時候,他還是有點受寵若驚。
世上的女人有千百種,獨獨初夏這一款時時在變化,他有點跟不上這個女人的腳步。
一路上,初夏負責專心開車,他抱著小女兒玩耍。
待把他送到公司門口,初夏脆聲笑道:“老大,要好好工作,別到處拈花惹草,知道嗎?”
裴池一時無語,這是他的台詞才對,這個女人最讓他不放心。
他怕一時沒看好,這個女人就和其他男人打得火-熱,忘了自己有他這個男人。
就恍了一會兒神,初夏開車走遠。
想了想,他給女人打了一通電話:“初秘書,開車的時候慢點兒。”
初夏甜甜地應了一聲,這才專心開車。
去到公司後,她認真上班工作。
是顧一念給了她啟發,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生活有多不容易,再回想起過去一年多的時候她每天都在生死邊緣徘徊,這讓她越發覺得生命的可貴,幸福的不易。
她要好好愛身邊愛她的人和她愛的人,她要每天開開心心地過日子,她要比別人更加積極上進。
顧一念得不到的幸福,她要幫顧一念得到。
“夫人,十一點半了,是不是該去接裴少吃午餐了?”秘書奉命提醒初夏時間。
初夏看一眼時間,果然才坐下忙了一小會兒就已經是十一點半,還是她男人重要,接男人和女兒要緊。
她應了一聲,隨後開車去到裴氏大樓下。
裴池和小豆芽一早就等在大樓前,見她來到,父女兩都很興奮,小的直接抱上她就親,裴池趁亂也在她臉上洗涮了一回。
待去到西餐廳吃飯,裴池對初夏刮目相看。
依這個女人的獨斷專行,她應該會帶他去吃湘菜或川菜,這一回居然還懂得情調。
一家人歡樂地入座,裴池等待時機,想給初夏一個小驚喜。
正在他醞釀情緒的當會兒,突然有一個人很煞風景地一屁-股擠在他們身邊坐下。
“我還以為眼花,果然是夏夏。”來人,卻是才回國一天的齊亞倫。
因為初夏失蹤了,他頓覺人生很無趣,為了忘記這個傷他心的女人,他一氣之下跑出了國門。
最近想家了,才回國轉轉,順便打聽一下初夏的消息。
誰知他才回國就遇到了初夏,這簡直是老天爺送他的最好禮物。
“齊亞倫,交女朋友沒有?”初夏對齊亞倫露出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