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嘯並未理會那些奔逃的黑衣人,他心中所想便是要將這傷自己女兒之人挫骨揚灰,方能解自己心中所恨!
“嘯兒……!”陽沁看著有些顛狂的兒子,斷喝一聲。
雲嘯被一聲斷喝打斷,才醒悟過來自己所擊打的身體已經變成了一堆爛肉。
“姻兒如何了?她怎麼了?”雲嘯回過神來擔心的問道。
“好像是神魂受損了,怎麼辦啊嘯哥?”月吟聲音帶著嗚咽的道。
“先行離開此地再說,尋個安全的地方療傷!”陽沁望著昏迷不醒的雲姻蹙了蹙眉,果斷的道。
天小晴帶著眾人飛出風城,一路朝著崇山峻嶺,僻靜的山嶺飛去。
此時,天小晴背上,陽青山已經醒過來了,他撐著傷體,仔細的查看了雲姻的狀況,有些擔憂起來。
“姻兒的確是神魂受損,像是被奪舍卻又不太像,如今昏睡隻是……不知是暫時的還是……逸兒……便是此種情形!”陽青山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姻兒,我的姻兒……娘,這可……怎麼辦啊……?”月呤焦急無助的緊抱著雲姻,聲音顫抖。
“小姐,小姐……你千萬不要有事啊小姐……都是小六子沒用啊……!”刑六自責的咒罵自己,痛苦的撕扯著自己的頭發,心中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努力修練,一定要強大起來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妹妹,妹妹……她睡著了,等她睡醒了就會起來的,一定會的!”雲泓紅著眼,安靜的望著時而蹙眉,時而臉露痛苦的雲姻道。
虎嘯天用毛絨絨的肉爪子輕撫著雲姻的小臉,牠眼裏有著痛惜和愛護。
牠雖然與這個小女孩相處的時間不長,但牠卻知道這個漂亮的戴著半副小麵具的小女孩是個很好、很善良的人類,這也許就是靈獸的直覺吧。
雲嘯緊握雙拳,望著昏迷的女兒,不言不語。
傲哥的逸兒如此,如今我的女兒也如此,為何上天如此待我兄弟二人!
難道……難道他們是上天注定的一對兒嗎?會是……嗎?
是因為我之前阻撓他們的親事所給我的懲罰嗎?所以才讓倆個孩子一起沉睡不醒嗎?
老天爺,請你開開眼,孩子是無辜的!要是我的女兒與逸兒能安然醒來,我便不再阻撓他們,任他們自由發展好了,求求你!讓我的女兒醒來吧!求你讓倆個孩子醒來吧!
從不信奉禱告便會萬順皆順的雲嘯,此刻也病急亂投醫似的在心中默默祈禱起來。
天小晴不知飛了多久,總之應該已經離風城很久了,他們找了一處隱蔽的山穀降落下來,先後開始療起傷來。
雲姻並沒有受到什麼內傷,她受的隻是些皮外傷,而神魂的傷外人是無法幫助到的,也隻能靠自己了。
月吟輕輕的清理著雲姻身上已經血跡幹涸的傷口,讓她心疼直掉眼淚。
她細心的幫雲姻包紮完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之後,把雲姻輕輕的放在了鋪著厚厚毯子的草地上,月吟一步都不願離開,她一直緊張的注視著雲姻,渴望著下一刻雲姻就能睜開眼,甜甜叫她一聲娘親!
而此時的雲姻,正在做一個夢,一個可怕又危險的夢,她努力的想要令自己從夢中醒來,卻怎麼也醒不過來,反應感覺自己越來越痛苦,越來越難受,難受到差點忘記自己是誰。
雲姻努力回想著自己在做這個夢之前所要做的事,她記得自己舉著劍正準備一劍刺進那娘娘腔的眉心,卻不怎麼的自己突然頭痛欲裂,隨後就失去知覺了。
夢?這……真的是夢嗎?可是為什麼自己無論怎麼想醒來,卻醒不來呢?以前每次不都是在自己遇到危險,或是自己緊張時都會醒來嗎?為何這次不行?
痛!又來了,好痛!就好像自己的腦袋裏有個東西,正一口一口的撕咬著自己的腦髓,甚至偶爾能從那種痛中聽到被撕咬著的‘沙沙’聲。
自從自己被痛暈後,這種痛居然跟著出現在了自己的夢中,痛得如此真切,痛得讓人幾乎迷失!
啊!不……不要再咬了!好痛!啊……怎麼好像忘記了什麼?不……不可以,那好像很重要,不可以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