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菲林,給我開門。”
換上手術服戴著口罩的譚菲林剛要從消毒間進入解剖室發現守在解剖台的助手們都盯著她看,她開始有點疑惑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她馬上聽到了一個瘋狂的女人的聲音,轉眼就看見解剖室的視頻電話那一邊趙如芸在不耐煩的叫囂著讓譚菲林把門給她打開。譚菲林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了可視電話前:
“茹雲,我這馬上就要進行解剖了,你別在這搗亂了,趕緊回你的辦公室。”
“菲林,我沒給你搗亂,我是來幫你的,真的,趕緊給我把門打開吧啊,開門,菲林。”
“你又不懂解剖學,進來不是給我瞎搗亂麼!”
“我不給你搗亂,你在那解剖你的,我就在旁邊靜靜的看著,一句話我也不會說的。”
“茹雲,參謀長都說了事情要交給精英隊來解決,你就不要插手了。”
“參謀長說了讓我把手頭的事情結了再交給精英隊,所以我現在還有權利參與調查,你快點給我開門,我告訴你譚菲林,你現在不給我看門你的屍檢報告就別想交上去。”
“你為了工作也是拚了,進來之後讓工作人員帶你去消毒室穿上手術服再進來,不過你到時候撐不住可別怪我。”
“哼,小瞧我,當我是穿軍裝的花瓶啊,你開門就行了。”
“去給她把門打開,洗幹淨了再讓她進來。”譚菲林示意旁邊的一個男助手。
“是!”
趙如芸進來的時候解剖室裏的燈已經全部關閉,隻有解剖台上的燈照著冰冷的屍體沒有溫度沒有呼吸,曾經這是她的兵,是和她在一起奮鬥過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戰友。她看著一具又一具的屍體被譚菲林推上解剖台最後又蓋上白布推了下來。然而從譚菲林嘴裏說出的話隻不過是趙如芸曾經在課本上學到的冷冷的名詞而已,不帶任何主觀感情的名詞。
“槍束直接穿過大腦中樞,沒有發現任何搏鬥痕跡,一槍斃命。”
“腰部和左肩各有一處槍傷,致命傷口在心髒,從背後一槍穿透心髒,凶手使用的應該是突擊槍,第一槍是腰部,然後對準心髒部位開了一槍之後,槍移到另一個人的身上的時候在他的左肩位置又留下一槍。”
“大腿、腹部都有瘀傷,生前發生過搏鬥,胳膊上的瘀傷比其他地方都嚴重應該是在搏鬥過程成自衛造成的。致命傷是心髒部位的兩處槍傷,傷口挨得很近應該是連續開槍,根據燒傷程度和其他人一樣也是光粒子突擊槍造成的,機器顯示受輻射程度為5000v,排除生活正常受輻射程度應該是全部由槍傷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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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後一個生前受到大量粒子輻射的偵察員的屍體了,趙如芸走近了解剖台她看清了自己戰友的最後一麵,譚菲林看著趙如芸的表情暫停了解剖:
“你的臉色這麼難看,撐不住的話到外麵去等我吧,我馬上就可以結束了。”
“不用,你忙你的,我可以的。”趙如芸哽咽了一下,強忍著淚水說出了話。
譚菲林發現屍體的離子輻射程度為30萬v,決定要將屍體進行解剖。她將屍體的心髒部位切開後所有人都驚住了,一名助理醫生的刀從手中掉落。譚菲林深吸一口氣重新回到屍體旁邊,她看到心髒部位的血液依舊在流動,人已經死亡十二個小時血液應該已經凝固,但是譚菲林剖開心髒後發現血液依舊在很慢速的流動,最讓她詫異的是原本血液從右心房經過右心室後流入肺部攜帶氧氣進入左心房、左心室將動脈血流經全身,但是這個人的血液從肺部倒流回了右心房和右心室,而且血液呈團狀聚集狀態。譚菲林想象不到這位戰士在生前到底遭受過什麼樣的折磨和痛苦。她切開了屍體的腹部,驚訝的表情同樣又在每一個人的臉上重現,胃部、大腸受到離子輻射後全部錯位上移。旁邊的趙如雲看到這一切一時沒有忍住幹嘔著跑出了解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