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假已近尾聲,利用這段時間出遊的人們也紛紛踏上歸途。海城機場內人來人往,一眼望去都是行色匆匆的人們。而就是在這樣一個人山人海的地方,要一眼就找到一個人絕對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出口處接機的人都拉長了脖子,瞪大著雙眼,生怕自己迎接的人從眼皮子底下溜過去。
而當一個中年男子走出機場的時候,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跟著他移動起來。不是因為他那俊朗的外表,也不是因為他那充滿男人味的點煙動作,而是他那一身顏色鮮豔至極的花西裝,再配上桃花主題的襯衫和一雙鮮黃純色皮鞋,那毫無品味可言,還如此紮眼的打扮實在是想不惹眼都不行。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身高將近兩米,同樣招人眼球的壯漢。
花哨打扮的中年男子將香煙含在嘴上,看了看時間,微笑著對身後的壯漢說:“時間快到了,你準備好了嗎?”
壯漢手提肩扛,拿著著兩人全部的行李,令人咋舌的是,他背後還背著一個幾乎與他一樣高的超大箱子,不禁讓人好奇那麼大的一個箱子裏到底放了多少東西。負擔著如此多行李的壯漢神色如常,他似乎對麵前的男子完全不打算幫他一把早就習以為常,並且沒有絲毫怨言。聽到前麵的男子的問題,他並沒有回答,而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花衣男子深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個煙圈,展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當然前提是不看他的衣著的話),在垃圾桶處將煙頭熄滅,說道:“時間不多了,打車太慢了,我們步行去市裏吧!”
那壯漢似乎早已習慣了對花衣男子言聽計從,即使對方認為步行也比乘車要快這個看似荒唐的觀點他也沒有反駁,隻是繼續點了點頭,依然沒有出聲。而走在前頭的花衣男子自始至終也沒有回過頭,仿佛就這樣他說對方點頭應允,這樣的問答模式已經成為兩人間的默契,不需過多言語。
就這樣,即使分開也依舊極為惹眼的二人組,沿著公路往海城市裏走去,不一會便沒了蹤影。
……
因為仍在假期,又到了傍晚時間,整個鳳凰大廈裏也沒有幾個人,這個時間還在上班的恐怕也隻有那些保安了。
昏暗的地下停車場中,一個穿著保安製服的男人正在例行巡視,他舉著手電筒漫不經心地看著四周,時不時還與對講機那頭的同事亂侃上幾句。
正當他結束巡邏,準備回去監控室繼續剛剛的牌局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不尤好奇地轉頭望去,卻什麼都沒看到。他心想,是不是又有哪隻野貓溜進來了呀?轉念再一想,上個月剛被他抓到一隻給淹死了,別是陰魂不散來報仇了吧?這個想法將他自己也是嚇得一哆嗦。
又是一陣聲音傳來,比剛剛更加清晰了。人類好奇地天性終於戰勝了內心的恐懼,保安循著剛剛聲響的方向走去,一邊輕哼著歌給自己壯膽。當他戰戰兢兢走到那聲音源頭時,卻看見一隻小貓崽子正趴在那裏嗚咽著,看那瘦弱模樣,怕是已經好久沒吃頓飽飯了吧。
似乎覺得被這小家夥給戲弄了,那保安惱羞成怒,掄起手中的電筒便準備將它送去與母親團聚。可手電筒剛舉到半空,一滴水滴滴到了他的脖子上。他下意識摸了摸脖頸,抬頭望去頭頂隻有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他打起手電筒,借著燈光再看。這一看,嚇得他直接癱坐在地。隻見一隻不知為何物的怪物,正張開四肢攀附在他頭頂上。那怪物渾身漆黑,整個頭部不可思議的扭轉了180度盯著保安,口中不時發出咯咯的聲響,聽得人寒毛直豎。而那滴液體,正是從它那滿是森白尖銳牙齒的口中滴落。
怪物看著跌坐到地上的保安,跳落到他身邊,忽左忽右的在他周圍繞著圈。見保安被嚇得不敢動彈,眼中滿是戲謔的它似乎十分滿意。而保安見怪物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他咽了口口水,動作輕緩地慢慢把手移向肩膀處的對講機,意圖向辦公室裏的同伴求救。
就在他的手即將觸碰到對講機的一刻,那怪物閃電般探出右爪,那異常尖銳的鋒利手爪直接戳穿保安的手掌,將對講機損毀,並最終紮入他的肩膀之中。撕裂骨肉的疼痛使得保安慘叫起來,而聽著這撕心裂肺的的聲音,怪物卻更加興奮瘋狂。怪物將深深紮入保安血肉裏的利爪拔出,又再一次刺向他的身體,然後便隨著慘嚎呼救聲再拔出再刺入……不一會那可憐的男人就已經奄奄一息,連繼續呼嚎的力氣也消耗殆盡了。
如同貓捉到老鼠後的遊戲一樣,怪物也終於厭倦了這樣的事情,又或者是擔心獵物死去的話就沒有那麼鮮美了吧?它張開血盆大口,向著保安的身上咬去!
砰地一聲,原本應該在享用美食的怪物此時卻整個倒飛出去。一個身材單薄,穿著一件血跡斑駁的破爛病號服的男子出現在保安身前,正是與葉小倩一同失蹤的年輕男子。剛剛在危急時刻正是他挺身而出,將怪物一腳踢飛出去,很難想象他單薄的身軀裏竟蘊藏著如此驚人的力量。隻是他此刻的情況似乎也不容樂觀,也許剛剛動作過猛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男子半跪在地麵不斷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