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朧山空處、清夜鶯啼行人路。兩個人最終都陶醉在山區那一聲一聲動人的鶯啼中,回到了特戰基地。
高樽回去了宿舍,而趙如芸則是走進了研究處的辦公室。
“我就知道你還沒睡,讓我進去陪你吧。”
趙如芸站在一間辦公室麵前與裏麵的人通過可視門鈴對話,門打開之後一個穿軍裝的二十多歲的軍官坐在一張辦公桌前看著正在走進來的趙如芸:
“收到了上尉同誌的命令堅守陣地,我還怎麼敢睡。”
“別啊,少校,你可是首長,我怎麼敢命令你呢。”
“那我可回去睡了。”少校話說著動起身來。
“哎哎哎,菲林我錯了,我是真的想找你幫忙,我給你帶來的一個好東西。”趙如芸從提著的證物箱裏拿出了那個金屬球。
“這小東西是什麼,是你電話裏說的那個爆炸裝置?”
“我要是知道就不來磨你的人情了,怎麼大科學家,你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麼?對,這是從直升機爆炸現場找到的那個爆炸裝置,奇怪的是它現在沒有一點反應,不像是能爆炸的東西,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在爆炸的時候他周圍十公分的半徑內毫發無損,但是周圍的爆炸痕跡卻相當的大。你看,這是可洗相機在現場拍回來的照片。”
譚菲林看過照片後從趙如芸的手裏接過了金屬球走進了實驗室,趙如芸跟在她身後一同走進了實驗室。
這間實驗室是科學研究處的第一實驗室,而這位少校——譚菲林也是實驗室的領導軍官。譚菲林本身也是特戰學院專門培養的精英人才中的一個,所以她雖然年紀輕輕卻已是上校軍銜。
趙如芸看著譚菲林把金屬球放進了防爆玻璃鋼的置物台上,讓置物台旋轉起來,將掃描儀吸附在玻璃缸的缸壁上對金屬球進行360度的掃麵。趙如芸在特戰學院主修的是偵察專業,高深的科學技術就成了她的盲區,所以看到譚菲林投入了實驗研究當中,她隻能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不去打擾。
……
安達公寓裏,這一晚,夏熙徹夜難眠,父母的事情始終是她的一個心結,輾轉反側之後她從床上起來,像白天一樣拉開窗簾坐在落地窗下望著被霓虹燈和夜晚的路燈照得發亮的夜空發呆,此時的她不像白天一樣在自己思想的海洋裏乘風破浪了而是在華燈初上的夜晚平複自己的心緒。秋天是個容易傷感的季節,太多的回憶隨著葉落半空的那一瞬間從自己隱藏的心底翻湧和落葉一樣在心裏盤旋飛舞,惹得人們不得不去想不得不去感傷記憶裏逝去的美好或是難掩的悲傷。
夏熙就這樣靜靜的望著,沒有表情沒有知覺,兩隻手環抱在蜷緊的雙腿上,臉頰輕靠在兩個膝蓋上,頭發從她的前額一直開始散落到身體的右側。直到秋風送來陣陣涼意,調皮的調弄起她飄起的秀發,她才用手將頭發整理好,感受到秋風的涼爽夏熙不禁打了個寒顫。
而此時,孫劭勳在睡夢中喊著夏熙的名字翻了個身,孫劭勳猛地睜開了眼睛,不知是翻身還是夏熙讓他從夢裏清醒過來。他摸了摸正在充電的通訊器:12:08。他坐起身來,看到其他的戰友們都在沉睡著,最後目光落在了梁俊的床上,發現班長也睡得正香。於是,孫劭勳翻開了床角的床墊,從床墊下麵找出一個超薄的透明通訊器,這個通訊器似乎要比他的通訊器先進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