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時光的年華猶如一張網,在滄桑黯然的年輪上,漫漫過濾迷濛的徬徨.歲月的燭光.好似黯淡的光圈,一波一波蕩漾的波浪.衍生出一段段無盡的憂傷.
連綿起伏莽莽蒼蒼的森林,參天的古柏綠意蔥榮,一望無際的山嶺溝壑,縱橫交錯雲蒸霞蔚.秋語飛置身其中,古樸肅穆撲麵而來.此時正是民國年間,軍閥混戰民不聊生,為了擴充勢力亙相攻伐,隻鬧得兄弟相煎手足相殘.派係之間更是挖空心思,補充不斷損耗的兵員,四處騷擾強劫抓起了壯丁.秋語飛不幸成了其中的一員.適逢直奉大戰,眼見同胞血肉橫飛哀鴻遍野,秋語飛瞅住一個打掃戰場的時機,開了小差踏上逃亡之旅.
秋語飛在山野丘陵中逃亡了數日,這一日聽到一陣零星的槍聲,秋語飛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往林深處逃遁,藏在一處密林中,身體兀自在顫抖.等過了半天沒了動靜,躡手躡腳的探出頭來,但見山高林密層巒疊嶂鬱鬱蔥蔥的森林廣袤幽深,自己忽然失了方向,隻好憑著記憶在林中穿梭,來來回回兜兜轉轉猶如無頭蒼蠅一般,搞的頭暈目炫精疲力竭.心中頹喪仰天長歎'沒死在戰場,卻死在荒山野嶺中.如此灰暗的人生,倒黴透頂',正在自怨自艾,聽到一聲清脆的嘯聲從穀中傳來.聲音高亢而歡快.
秋語飛沒來由的一陣欣喜,內心開始猜測,難道是深山野嶺伐木的工人,或者釆藥的大夫,或許自己抓住了一線生機,也不至於客死山野.想到此處精神大作,循著聲音向山穀中跑,跌跌撞撞的跑上一道山梁,氣喘噓噓的凝神眺望,前方穀口處有一處橢圓形的湖泊,一條粗壯的背影在湖水中嬉戲,秋語飛看不真切便往湖泊靠進,走了數十分鍾終於到了近前,那條背影坐在湖中一邊戲水一邊唱歌,愜意之極.口中卻含糊不清好象啞巴一般.似乎聽到了後麵的動靜,警覺的立了起來,猛然回頭.秋語飛霎那間驚呆了,一位象極了猩猩的女人,長臉,大嘴,深凹的眼睛猶如湖水一樣幽靜,周身長滿了細密的絨毛,一對碩大的胸脯傲然挺立,一頭長長的頭發拖到腳踝.那猩猩女回過頭來,同樣驚奇的看著秋語飛.兩人靜靜的亙相打量,誰也不敢輕易的打開沉默,就這樣僵持著,忽然猩猩女呲牙一笑,從水中爬上岸來輕舒腰肢婉轉搖曳,跳起了蓬迎的舞蹈.秋語飛心一滯,臉上掩飾不住的一陣慌張,從未見過女人身體的他,麵紅耳赤周身躁熱不已,大腦一片暈炫掉頭便跑.
猩猩女見秋語飛沒頭逃跑,愣了一下突然醒悟過來撒足便追,秋語飛踉踉蹌蹌的奔向山梁,呼呼的風聲從後麵傳來,一個粗壯的身影如旋風般的卷了過來,秋語飛媽呀一聲,再要折身逃命,說時遲那時快,猩猩女已經攔腰抱住了他,一把把秋語飛扛在肩上,直奔樹林的深處.秋語飛大驚失色大呼'救命',山林中傳來空曠的回音.荒山老林縱是喊破了喉嚨也是枉然.秋語飛停止了掙紮飽含熱淚聽天由命.猩猩女見秋語飛不再動彈,放緩了速度,動作溫柔了好多.秋語飛索性閉了眼睛任由其擺布.
兩人在茂密的林中穿梭,走了二個多時辰,猩猩女依然健步如飛,秋語飛暗自驚奇,自己好歹一米七的身高,一百斤開外.這女人究竟是人是猩猩抑或是野人.秋語飛正在胡亂猜測忽然眼前一黑,猩猩女扛著他步入一個天然的溶洞,溫柔的把他放在地上,然後自己坐在一邊大囗的喘起氣來,秋語飛不敢吱聲,見猩猩女站起身來升起了一堆篝火,圍著火焰咿咿呀呀喋喋不休.秋語飛感到奇怪,猩猩女忽然跑到洞外,拿住一塊尖銳的石塊走了進來.她扒開火堆刨下麵的土,一陣肉香傳了出來,秋語飛許久沒有品嚐過肉味,驟然間勾起了心中的饞蟲,猩猩女貓著腰坐到他身邊,秋語飛饑腸轆轆,小腹咕咕直響,強咽了幾回口水.猩猩女新奇的看著他,從手中折了一隻山雞腿塞給他,秋語飛早己饑餓難耐,三口二口狼吞虎咽大快朵熙.猩猩女見秋語飛吃的暢快,連同自己手中的山雞一並塞給他.秋語飛風卷殘雲囫圇吞棗,一盞茶的功夫腳下殘留下一堆雞骨.眼看秋語飛吃完,猩猩女溫存的靠著他的後背,兩隻手輕撫著他的頭發.秋語飛連曰來輾轉奔波心力交瘁,一旦溫飽定下心來很快進入夢鄉,猩猩女見秋語飛睡了緊摟住他,好似稀罕的寶貝挨著他歡天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