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輕巧,小懲大誡?!”李若耶和尹俐俐是褚璣最好的死黨:“三分之一的實際收入,你差不多要了他的命了。”
“那不是我所要想的事情,做錯了事就要承擔後果就要付出代價。”一股異香飄來,一大碗奶白色的湯端上來。跟著上菜的女服務員一起來的是掌勺大廚:“褚小姐,您好。這是我做的河豚魚湯,裏麵沉浮不定的就是俗稱為西施唇的河豚魚膏。”
“我們先試試,算是試菜吧。”堪比牛奶的魚湯散發出異香,褚璣吃過河豚。不過也是很早以前的事情。
“好,幾位請慢用。”大師傅看著服務員上好菜和附送的配菜放到餐桌上:“有任何不滿意都可以告訴我,我們會做得更好。”
李若耶點頭,廚師長笑著出去。
褚璣喝了口魚湯,人間最美味的魚肉居然是隱藏著劇毒。難怪會有拚死吃河豚的說法,褚璣點頭:“跟從前吃的河豚是一個味道,現在想要買到野生河豚還真是不容易了。”
尹俐俐吃了口豐腴華軟的魚膏,雙手托著腮慢慢品味著難得美味:“若耶,有一天那個唐正亞瞧見褚璣的本來麵目,會是個什麼場麵?”
李若耶咋著嘴唇,品味著天籟美味的河豚魚湯。看了眼褚璣:“褚璣,你那時候並沒有瞞著他買那些東西,怎麼他就是不開竅?難道每個月的簽單,不從他麵前過?”
“別是以為褚璣買的至多就是高仿的吧?!”尹俐俐吃了口魚肉:“那可真是委屈我們大小姐了。”
“那就當他是睜眼瞎好了。”褚璣平靜而冷淡地應對著幾個人發自內心的關心,就連在家人麵前都不能多談的事情,隻有這三五成群中可以沒有任何隱晦的往外傾訴。
“褚璣,還記得以前在學校總是跟在咱們學生會主席身後屁顛屁顛,那個叫關靖宇的嗎?”一直都是安安靜靜吃著東西的陳君君忽然問道。
“嗯,就是天天在寢室外麵等著的那個?”褚璣恍惚記得有這麼個人:“怎麼了?”
“不是都說他看上的是咱們寢室老大,就是做學生會主席的萌萌嗎?”陳君君衝著李若耶曖昧一笑:“其實那是明修棧道來著,他看上的是褚璣。前兩天我在醫院上班看見萌萌了,先前不是以為萌萌肯定跟他結婚了。後來才知道,萌萌也以為他是非自己不娶呢。畢業以後兩個人碰麵,關靖宇一點意思都沒有。萌萌急了,非要問個清楚。關靖宇這才說,看上的是褚璣。以為能夠跟萌萌墨跡多了,就能有轉機。哪知道最後也沒轉機成,褚璣就沒了。”
“你這麼說我就想起來了,那時候隻要是褚璣在學校的話。關靖宇肯定好死不死就往學生會跑,萌萌個死相還端著。鬧半天,端著全是白端著了。”李若耶和尹俐俐兩個人開始模仿學生會的景象:“蠍蠍螫螫站在那兒,隻要是萌萌往哪兒走眼睛就往哪兒轉,現在想起來了萌萌別看是學生會主席,其實最後拍板的還是褚璣。”
幾個人還是唧唧喳喳說個不停,褚璣習慣性看看手表:“你們慢慢聊,飛機不等人。我到家以後給你們電話。”
“你沒說今天走的?”李若耶有些心煩的放下筷子:“說是出來吃飯,吃到一半要走。你做人不需要怕曲終人散到這個地步?”
“也不是今天才這樣。”褚璣端著檸檬水漱口:“不跟你們說了,何清邈的車隻怕是在外麵等著了。要是有時間你們過去的話,先給我電話。不管怎麼忙,都會全程奉陪。”
李若耶擺手:“你那個全程奉陪還是免了,我受不起。你好好的過,有什麼事情一個人扛不下來給我個電話。你說你自己辦的事兒,跟唐正亞離婚我們事先誰都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說什麼也不會這麼便宜那個東西。隻是讓他出點錢就完了,做夢呢!”
尹俐俐暗地掐了一下李若耶,褚璣很不喜歡人提起這件事。李若耶打了一下尹俐俐:“別掐我,我不說她誰說她?幸虧她不糊塗,要不真是有苦說不出了。”
褚璣也不說什麼,起身整了整衣服:“我真要走了,等我再回來的時候一定會把你們都找來。打八圈也好,K歌也好,我們玩它一整晚。“
李若耶眼圈都是紅的,渾不似剛才大大咧咧的樣子:“走吧,走吧。等會你的頂頭上司等急了,隻怕電話又來催了。”
褚璣笑著擰起包轉身出去,到了前台:“包房的帳我結了,今晚的花費都記在我的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