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猜測(1 / 2)

從昭陽山下來的秦烈沒有急著回十大-陰山,沿途走在盤山小路上,仔細的盤算著如何救二哥於危困之中。

恰在此時,一道人影走上山來,來人穿著一件樸素的粗布長袍,腰上係著一根麻繩,滿頭白發銀絲,容顏卻不顯衰老。

從外表看來,這是一個特別普通的老人,上山的步子都四平八穩,猶如逛自己家的後花園。

兩人在山路上相遇,各自打量對方幾眼,一開始都沒說話,片刻後,老頭微笑著衝著秦烈拱了拱手:“道友從山下來?”

秦烈錯愕了一下,連忙回道:“是的,道友要上山?”

老頭笑如和風點頭道:“沒錯,道友認得弘元老道?”

此人直呼弘元老道而非上師,在秦烈聽起來一定認得弘元,他回道:“算不上熟。”

老頭嘿嘿一樂:“能上這昭陽山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弘元老道的脾氣馮某最是清楚,請問道友,弘元老道可在山上?”

秦烈不知道這老頭為什麼跟他搭茬,但熟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也就答了回去:“哦,弘元上師就在山上。”

老頭再一拱手,提起袍擺:“多謝了。”

“不敢。”

說罷,二人身形一錯,上山的上山,下山的下山去了。

隻不過在兩人擦肩的時候,秦烈忽然感覺到一股澎湃又內斂的熱浪撲麵而來。

老頭並沒有動用法力,這股熱浪哪裏來的?

如果從自身體內散發出來,那就恐怖了。

與陌生老頭閑談兩句,秦烈也沒往心裏去,等到和老頭擦肩而過走到山腳的時候,他才疑惑的站住了腳,回頭看了看老頭的背影,腹腓道:“此人好強的元陽丹火,竟然滿盈自溢。”

路遇陌生老者隻是一小小插曲,秦烈轉過頭就忘記了,離開昭陽山的他抄小路去了一趟嶺南坊市,購買了一些煉製黃龍丹的藥材,於入夜時分縮骨易容回到屍絕洞府。

到了洞內沒有休息,更沒有驚動其它人,進了洞府的第一時間取來竹簡、書冊,提起狼毫將七天來背記下來的丹書藥方一一默寫下來。

丹書藥方都是前人智慧的結晶,也不是隨時都能用到,他怕時間久了,會把這些東西忘掉。

記在書本竹簡上才能保證日久長存。

花了一整晚的功夫將丹書藥言抄錄完成,第二天一大早便聽到仆人阿旬托著鎖鏈忙裏忙外的打掃洞府。

洞府中的丫頭們也都起來了,秦烈想著自己離開洞府已有一年多,想問問洞府裏都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於是將阿旬喚了過來。

走出洞外,嚇了眾人一跳,阿旬和眾丫頭見狀愣了一下後紛紛跪倒在地。

他把阿旬單獨叫到了洞府中,問道:“阿旬,本鬼主離開屍絕洞的這段時間,洞裏有什麼事發生嗎?”

阿旬想了想中規中矩的回道:“大人離開這段時間曾經來過幾次,都不是非常重要之事,半年前他們送來了當年的供奉,老仆已然差人放進了洞府裏,除此之外有兩位鬼主大人曾經造訪過,但沒有說明來意。”

“鬼主大人?哪兩位?”

秦烈聞言覺得不對,按說自己在十大-陰山沒有什麼朋友,怎麼會有人來拜訪自己呢?

阿旬是十大-陰山的老人,自然認得幾位鬼主,他答道:“是燭陰山鬼主諸榮諸大人和剝皮山鬼主江敕江大人!”

“是他們啊?”

秦烈恍然大悟,這兩個人他還是認得的,不過他們找自己來幹什麼?

那日在嶺南坊市偶遇,這兩個人曾經揚言要助自己一臂之力,不過看來沒什麼好心,讓自己拒絕了,現在又來造訪,究竟有何深意?

秦烈沉思半晌,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阿旬還說他們並沒有表明來意,那就是問了也白問。

秦烈接著問道:“還有別的事嗎?”

“哦,大約一年前,鬼母大人曾親派塗卓塗大人到此,聲稱召見大人,不過當時大人並不在洞府,塗大人看起來很生氣,便獨自離開了。”

“鬼母召見我?”

秦烈心下微沉,大約著猜到了是什麼原因了。

一年半前在嶺南坊市外麵自己跟水鏡道人那次交鋒,怕是傳的沸沸揚揚,大字魔印的威力能戰敗水月的菩提印完全是僥幸中的僥幸,但世人並不知曉自己的修為可堪嬰府一擊,難道說白魅誤會我會危及到她的地位,有意宣我一見?

按照正常的情況,身為鬼母座下十大鬼主之一,鬼母召見,秦烈必須第一時間拜見,可是當初他不在山中,也怨不得自己,再想來,此次鬼母召見未必會有好事,二哥性命要緊,殺了閻昆之前,絕不能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