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單手伸出五指如鉤,側身前探遙遙一爪指尖迸射五道無匹劍氣,法凝力重,速快如電,語出爪至,直襲閻昆頭頂天靈蓋,這一爪若是抓實了,任閻昆丹陽大圓滿修為也得被抓出五個血洞。
然而他沒看錯,閻昆絕非泛泛之輩,三魂七魄在粗長黑鏈鐵索閃電歸竅重新入主泥丸中宮之後已是發覺不妙,見一股磅礴殺伐氣勢自土石激濺下悍然來襲,他舌抵上牙堂、默運丹田氣,強自將混亂暴走法力收回,低喝了聲“嗨”,頓時身如火山,無盡元陰法力噴湧作亂。
刹那間,臉色蒼白的他竟然閃電般提起沾滿鮮血右掌,用力格開秦烈奔雷疾電的一爪。
“砰!”
二人閃電交手同時出盡全力,掌爪激撞發出沉悶音爆。
秦烈有心算無心,早就準備萬全,身形起落爪風俯抓而下帶上了領域法戒上萬斤重力領域壓製,自是占盡了便宜,這一爪下來閻昆豈能受的住,隻聽哢嚓一聲手腕骨骼被大力震碎,整個腕子都掉了環,噗的一口血噴出米許開外,直濺了秦烈一身,其人噔噔噔連退十數步直到牆角,身子都嵌入山石數寸。
一招,僅僅一招。
自命不凡的閻昆敗的如此淒慘,他怎能不驚。
雖則如此,閻昆還是將那一爪擋了回來。
秦烈也頗為意外,身子在空中玩了個漂亮的鷂子翻臉穩穩的落在秦風的身前,腳跟彌足大力一跺,當場將一塊突起的石塊踩了個粉碎,詫異間他甩了甩略微酸麻的手腕,隻覺得體內有股亂竄的法力橫衝直撞,正是閻昆舉掌抵來施加在身上的暗勁。
“好厲害的對手。”
兩個人同時作震驚狀,相比之下,閻昆更是憤恨的咬牙切齒。
“你是什麼人?敢壞老子的好事?”閻昆義憤填膺,身上帶著傷,反而氣勢渾然充沛。
秦烈眉宇格外凝重,麵對閻昆的質問,心裏卻在盤算著老怪物的修為。
其實他早在十幾天前便埋伏在閻昆的修煉秘室了,一直等待機會將洗魂丹交給二哥讓他吃下去,沒曾想閻昆夠細心,始終守著二哥從不離開半步。
打好的算盤沒有達到目的,他隻能臨時改變計劃。
幸虧閻昆沒有發現他的存在,當他帶著二哥從鬼陰山洞府出來的時候,秦烈提前一步趕到了山穀洞府,埋伏在了山洞中,一口氣等了七天。
機會終於來了,他用傳音入密的方式讓秦風張嘴,然後將洗魂丹打入二哥口中,但最重要的是,他想過最快、最直接的方式偷襲閻昆,想將他打成不治的重傷,等到二哥腹中洗魂丹徹底煉化,再一舉擊斃閻昆,免留後患。
一步步的精妙安排秦烈都想到了也辦到了,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閻昆的修為居然如此高強。
十成力道的一爪加上上萬斤的重力壓製居然沒有難倒閻昆,真不知道這個家夥全盛狀態之下到底有多強。
既然偷襲不成,隻有你死我活了。
念頭閃電般在腦子裏閃過,秦烈聲沉如鼓對秦風道:“二哥,你先退到一旁,我來收拾他。”
“十三,你小心。”
性命悠關之際,秦風的處理幹脆果斷,他知道自己不是閻昆的對手,更沒辦法參與到兩人的鬥法當中,隻能選擇不給秦烈添麻煩,乖乖的退到了洞中角落裏煉化洗魂丹。
閻昆為了奪舍悉心準備了整整十年,漫長的十年,做足了準備,可現在,功敗垂成,自是一肚子的邪火。
見兄弟二人語速奇快對答如流,他頓時明白這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麵了,恐怕為了今天,他們也準備了很久。
可是閻昆就不明白了,突然殺出來的這號人物究竟從哪冒出來的。
山洞裏的火把並不明亮,殘弱的火光在陰氣的影響下顯得格外的昏暗,閻昆連忙將法力凝於雙目,這才看清秦烈那張臉。
不看不要緊,一看更是滿腹疑惑。
“你?費羅?”
秦烈守在十大-陰山一直用的是費羅這張臉,他曾能不知,不過事到如今,秦烈也不會再隱瞞自己的身份了。
“我不是什麼費羅?我叫秦烈,閻昆,你把我二哥從善州擄來,居心叵測奪他肉-身,你以為我會放任不管嗎?”
“秦家人?善州?你是通過傳送陣過來的?”
“正是。”
秦烈字字鏗鏘,仿佛將一身的怒火都融入了話語中,兩字道出,其人不再多想縱身跨出一步,單手掐訣不見怎樣施法,刹那間一團幽藍明火團離指飛出。
“玄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