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終認可 丹道之始(2 / 3)

不知道過了多久,龍一感覺自己已經把所有動作印訣都解析明白,隻要一動念便如同演練無數次一般浮現在心頭。這時光霧一震,葛丹師的形象重新潰散成光霧落下,泥丸宮恢複了平靜。龍一隨之而醒。

入眼的卻是一道光幕,龍一神色一愣,左右看看,見這光幕一丈左右,便繞過光幕卻看到葛丹師正操控著幾隻玉瓶收丹。

收完丹藥,葛丹師轉頭看到了龍一,眼裏閃過一絲驚詫之色,很快又被他掩飾下去。聲音一如既往地平淡:“哦?醒了?感覺怎麼樣?”

龍一心裏一緊,泥丸宮裏的異狀斷然不敢說,連忙假裝麵現愧色地一躬身說道:“不太好!感覺就像幾天幾夜沒睡過一樣的累。”

葛丹師聞言揚揚眉毛,笑容透著幾分古怪地安慰道:“你這已經算是好的了,還沒暈倒。怎麼樣,記住多少?”

龍一知道他這是問自己對開始凝練的過程記住多少,心裏略微琢磨一下,要是不冒險顯露出點特殊的本事,怕是得等到猴年馬月才能真正學到煉丹術。想到這裏,便麵現笑容地恭聲答道:“全記住了!”

“什麼?”葛丹師驚呼出聲,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龍一,那表情就好像是大白天裏見著鬼了。這還是葛丹師第一次有明顯的表情變化。平日裏這位葛丹師對著龍一,總是一臉的平淡,分明是故意地無視。

“嘿嘿!他奶奶的,原來你老人家也會變臉啊?”見葛丹師的表情,龍一心裏這個爽呀,臉上正兒八經地低眉順眼,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

“你說的是真的?全都記住了?”葛丹師快步走到龍一跟前,緊盯著龍一。他最清楚那三十六手印訣的繁複之處,就是他自己當初也是一手一手拆開來練習的,一下子他也記不住。

龍一乖巧地點點頭,假裝疑惑地問道:“丹師,有什麼不對麼?”心裏卻狂喜:“有門兒!”

葛丹師激動得有些不能自矜,來回踱著步,搓著雙手,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你能演練麼?”

龍一一聽連忙點點頭,臉上卻現出幾分難色,呐呐地說道:“丹師,記住了是記住了,演練可能還有偏差。”

“哈哈哈,你放心演練就是,要是沒有偏差那才叫怪了!趕快演練給我看看!”葛丹師大笑一聲,催促著龍一。

龍一依言走到一旁的空處,開始演練。這一演練,便發現了問題。腦子裏清晰地反映出所有動作細節,上手一練卻總難以協調。索性龍一修煉過混沌法決,在這方麵還有不少經驗,依然存在不少錯漏之處,整體效果卻不錯。

這一遍演練,斷斷續續持續了一段時間,比起葛丹師來耗時長了兩倍多。可當龍一演練完成之後,葛丹師卻暢快地大笑出聲:“哈哈哈!好!天才呀!”

龍一不好意思地走回葛丹師身邊,燦笑道:“丹師謬攢了,我隻是仗著身強體壯精神足,不然我也記不下來。”

葛丹師卻搖搖頭,剛才他可是認真地看完了全部演練過程,錯漏之處並非龍一記錯了,而是手腳身體與精神不能協調配合的緣故。這一點卻是基本功,沒有任何捷徑可走,唯一的一條路就是苦練。最緊要的地方卻是龍一的毅力和記憶力。煉丹全過程裏,似這凝練的三十六手印訣,隻是一小部分,最繁雜的控火控丹部分用到的尋常印訣有上千手,更何況有些高品階的靈丹,在煉製過程中還需要特殊的印訣配合。就算是最後收丹的過程同樣有輔助的印訣。一個煉丹師,手上要是沒有兩千手以上數目的印訣,並且還得能熟練用出,否則根本談不上合格兩個字。

印訣講究的是神、眼、手、身、真元五者的配合,有一處不到位整個印訣便告失敗。一手印訣裏通常包含數個手與身的動作、真元的多次變化,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手如此,兩千手印訣可以想象個中的困難之處。

龍一演練的這三十六手印訣,隻看了一遍,就做到了神眼手身四者的配合,錯漏之處根本就是瑕不掩瑜。最令葛丹師奇怪的是,龍一是怎麼做到神合地步的。要知道這五者眼手身三者最容易,真元其次,神合最難。神不能與印訣相合,其他四者也隻是無用功。至於真元一項,葛丹師根本沒交給龍一,這一點卻不是眼睛看就能看到的。

來回踱步,走了半天,葛丹師突然停住了腳步,嚴肅地盯著龍一,沉聲問道:“龍一,你能否告訴我為何學習煉丹術?”

龍一聞言一愣,旋即明白過來,拿出封印著鳳九的項鏈,悲傷地答道:“不瞞丹師,晚輩的至愛為了救晚輩身受重傷冰封在這根項鏈裏麵,進洪荒世界就是為了救她。之前晚輩並不了解煉丹術,後來聽人說起,才覺得煉丹術對救人可能有幫助,這才找到歐陽主管,希望能學到煉丹術!請前輩教我!”撲通一聲,龍一屈膝跪倒在地,雙手伏地恭敬地給葛丹師磕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