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下麵不是魚白之前模糊感受到的地鐵通道,而是下水道。
跟想象中的下水道不同,這個下水道很大,完全可以通行一列火車,寬敞,是魚白對它的第一感覺。
按理說,這樣寬敞的下水道隻有國外的某些城市才有,想不到,在天門市竟然也會有。
然而,下水道畢竟是下水道,臭味熏天,讓人作嘔,並沒有國外某些地方所宣傳的那樣幹淨整潔,那樣的場景可能隻會出現在電影中。魚白一邊奔跑,一邊觀察四周。
漸漸的,魚白突然發現了一絲不對勁,然而,此時也不是仔細查看的時候,而且這也跟自己沒有關係,沒有必要忍受這肮髒的環境去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前方有一石梯,蜿蜒而上。
越過幾階石梯,來到井蓋底下,單手撐起井蓋,探出頭去,發現四下無人,也沒有攝像頭,縱身一躍,抱著黑子跳出下水道。
蓋上井蓋,就近找了一家賓館,解開黑子的穴道和五感,靜等黑子醒來。
......
黑子做了一個噩夢,夢到自己被人大卸八塊,鮮血淋漓的高掛在一個金碧輝煌的宮牆上,下麵是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似乎自己做了傷天害理,天理不容的惡事。
“啊”,黑子被嚇醒了,全身濕透,狼狽不堪。
自己不是死了嗎?黑子記得自己被人綁著,落向刀口,難道這裏就是地府了?
黑子用力的怕了怕頭,發現魚白正在坐在前麵,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眼裏滿是關心。
“黑子,沒事吧?”魚白問道。
“沒事,就是做了一個噩夢,對了,我怎麼在這?那些綁匪呢?”黑子問道。
魚白也不瞞著黑子,就大概把過程跟他敘述了一遍。
黑子聽完,震驚不已,什麼時候魚白這麼厲害了,上高中的時候還是一個柔弱書生樣呢。
黑子圍著魚白轉了幾圈,仔細的看來看去,強烈的懷疑,魚白是不是被人附身了,一個平常人怎麼可能幾年時間沒見,就變成超人了呢,這又不是科幻大片。
魚白也不理會黑子的異樣眼光,問道:“你不是在龍源縣嗎,怎麼被人抓到這裏的?”
聽到魚白提起這事,黑子就莫名的不舒服,說道:“我上次去醫院,沒有看到你人,聽說你來天門了。最近正好家裏麵有生意要來天門,我也就跟著來幫忙,順便找你玩玩,剛到天門,沒想到,就被人暗中下黑手,綁到了那裏。”
“說起來,你也是受了我的拖累,抱歉啊。”魚白不好意思的說道。
“談什麼抱歉不抱歉的,大家都是同學兄弟,這件事你不要放在心上。”黑子說道。
“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我們先沐......先洗個澡,等下去吃宵夜。”
“好啊,你請客。”
“當然。”
“那我要吃燒烤,喝劍橋。”
“喝劍橋?”
“是啊,劍橋是最近興起的一種白酒,味道好極了。”
燒烤是吃到了,劍橋並沒有喝到,不過魚白請客,黑子喝得比較高興,從他們認識開始,黑子一直覺得魚白太摳了,難得請客一次,當然要好好喝。
把黑子扶上床,蓋好被子,聽著他自言自語的說些酒話,魚白突然感覺,有個朋友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