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密室中閉關的殤墨樊也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聽著耳邊一聲一聲痛苦的嗚咽,竟然很難讓自己靜下心來,他慢慢的坐起來,打開了石室的暗門,那種痛苦的嗚咽聲音竟然是越來越清晰。
他縱著眉頭向上走去,欣長的身軀走了出來,隔著書房的鏤空門,他一眼就看見了在榻上極不安穩的身影,伴著朦朧的月色,隱約間還能看見她額上那些細密的汗珠。
“艾青,艾青……”一聲一聲淺顯的呼喚,直接敲在了殤墨樊的心裏,他拉開木製的雕花鏤空門,情不自禁的走了出去。
站在榻前,看著那張蒼白滿是汗水的臉,他的大手輕輕地扶了上去,幾乎是立即的那雙小手一下就抓住了他的,死命的往自己懷裏拽著,似乎是找到了多麼稀罕的東西。
殤墨樊被她拉扯著,心裏一下一個激靈,馬上就抽回了自己的手,隨即的榻上的人又開始不安穩起來,雙手亂揮舞著,直到殤墨樊又忍不住的遞過了自己的手。
墨黑的眸子一陣紅光閃過,殤墨樊下意識的伸手點了她的睡穴,然後和衣躺在了她的身側,大手占有性的撈過了她嬌嫩的身軀,將她的頭按在了自己的懷裏。
聽著那有節湊的旋律,竟然和他的心跳產生了共鳴,他試著抬起手一片紅光縈繞,順著她的身體四處流轉。
無法解釋的情懷流滿心間,殤墨樊有點看不清頭緒,懷裏那個炸著毛的女人,似是牽動了多年來不曾運動的心,而眼前這具身體似乎格外的讓他難以釋懷。
而在他看不見的四周,兩個人的身體被一團紅霧包裹著,那紅霧忽隱忽現,似乎是被什麼壓製著,始終沒有突破出來。
清晨,簡思辰神采奕奕的翻了個身坐起來,似乎昨晚上那些纏人的噩夢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過多的影子,相反卻有一種屬於小女子的嬌羞留在臉上,那些屬於她和艾青的小秘密,似乎在她心間細細的流淌著。
是夢嗎,似乎又很真實,原來曾經刻意的避諱,到了現在才知道是那麼的多餘,曾經年少輕狂的愛,原來早就深入心間,不知道此生還能不能再見麵,或者隻能相逢在夢中。
簡思辰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這些心思也就是輾轉的片刻就被她跑到了腦後,她還是個很現實的姑娘,關鍵想多了也沒有用。
還是那身裝扮,不過有了昨天的那些珠子,她也打算再給自己置辦一身行頭,人靠衣衫馬靠鞍,這句話在古往今來都是實用的,說白了,誰都是勢利眼,如果她早就認識到了這個,恐怕也不至於在家裏憋屈了那麼長時間。
昨天去了一趟郊外,荒無人煙的,今天她打算去城裏轉一轉,至少也要了解一下自己生活的地方,掌握一份生活技能,哪怕在這樣的社會,讓她指著一個男人生活,也是無法容忍的。
隻是她這頭發該怎麼辦,總不能穿著貴公子的衣衫,頂著個利落的短發,似乎也搭調不起來啊。
最後想了想,她還是先放棄了購置新裝的打算,算了,幾個月之後吧,到時候頭發長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