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不會知道那是艾青和簡思辰在繡花廠的那一幕,隻是心裏不停的往外冒著酸水。
冒著冒著心裏就變成了怒氣,想起昨晚上被她引誘的無法自持的樣子,他覺得自己男性的尊嚴統統沒有了,那種被踩在腳底下的感覺相當的不爽。
現在看著她還能笑得這麼歡樂,真狠不得一把掐死她,一了白了。
他這頭氣得夠嗆,簡思辰笑的也不自在,那隱忍的怒氣她可是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尤其是被捏著的手腕那個鑽心的疼啊,可是她能說話嗎,尤其是告饒這種事情。
可是一瞬間,男人眼中的怒氣就沒有了,而換做了比她還要沒心沒肺的樣子,她一下子感覺世界玄幻了,原來殤墨樊這家夥也挺能裝,明明心裏陰暗的不行,可每天卻還是一個謙謙君子,這不被她一激,原形畢露了。
她這頭還在胡思亂想著,殤墨樊已經鬆開了手上的力道,看著被自己掐出的鮮紅,頓時有些醒悟了。
他有些心疼的給她搓了搓,然後嬉笑著告訴她,“小丫頭昨晚上爽了,今天就想把爺踢了,你這也太不厚道了,難道你敢說這回去,真的不想我!”
說完了殤墨樊自己都愣了,有些尷尬的鬆開了她的手,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可誰又能說那不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
再看簡思辰那比今早晨看見自己光裸的摸樣還要吃驚的,臉色紅著,嘴巴長大著看著他,那感覺出奇的詭異也是說不出的熟悉。
雖然麵貌不同,可透過這張臉,剛才那笑容那說話的模樣,似乎讓她看到了另一個人,一個熟悉到幾乎成了自己的那個男人。
殤墨樊真不願意看著她現在這麼呆愣的模樣,而他心中也知道那就是因為他學了腦海中那男人的樣子,難道她一直不跟著自己就是因為他,想到這裏心裏更加的不好過了。
他壓低了聲線告訴她,不管她願不願意,也已經是他殤墨樊的妻子,曾經的契約關係沒有結束,不過是換了另一種方法,現在他們不該做的也做了,該做的更做了,那他以後隻會好好地對她。
這算是殤墨樊說的最多的一次話了,雖然沒什麼甜言蜜語,可也算是一種承諾了。
這要換做一般的女人,不知道要高興成什麼樣子,畢竟在這個時代,男尊女卑,尤其是像殤墨樊這種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她簡思辰能聽到這個,不知道要燒了多少高香才求來的。
可是出乎意料的,簡思辰隻是哈哈大笑了兩聲,根本就看不出之前那種悲慘的鬧哄哄的樣子了。
笑過之後她拍著殤墨樊的肩膀,當然身高不同,她是拈著腳尖勉強夠到的,然後無比語重心長的告訴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不過是睡了一夜而已,她不在乎,難道他還非要負了責任不成,如果覺得對不起她那就給她自由,不知道她現在多麼的想回到中藥堂去。
她的話音一落殤墨樊的眼睛都瞪圓了,不過他沒在說什麼,就像腦海中想的那樣,他說不過她,從前是現在也一樣。
沉默的走出了山洞,他要去林子裏麵透透氣,也許還可以試著看看狼群是不是真的走遠了。
不過他還是嚴肅的警告她不要再吃那些魚了,除非她還想被睡一次,不然就老實的待在山洞裏麵。
簡思辰抽著嘴角,難怪腦海中都是一些烏七八糟的畫麵,再看殤墨樊現在的臉色,難道昨晚上真的是自己強了他嗎?
她有些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點著頭說自己不會再離開了,那些是誰主動的話差點衝口而出,而殤墨樊已經快步的離開了這裏,一個縱身,身影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簡思辰追出洞口,什麼都沒有看見,隻能歎著氣踢開了剩下的烤魚,說什麼也不敢再動了。
誰說她不在乎,是個女人都會在乎自己的第一次吧!
算了,就當被狗咬了一次吧。
深夜的時候,殤墨樊回來了,帶著一身的冷氣,不知道是不是害怕簡思辰會再次的將他撲倒,連腳步都沒有再邁進,隻告訴她明天他們就回去。
羞紅著小臉,月黑風高的簡思辰還在想著把殤墨樊嚇成了這樣的事實,古代人和現代人的相遇,那就是悲催的開始,不想明白的時候還是別強求。
轉身離開,還是那道落寞的身影,有些東西沒法說明,人就是這樣,雖然艾青相當的明白現在就應該一把將小妮子抱在懷裏,告訴她自己的想法,做都做了,他們以後好好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