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月高興地答應著,兩個人已經朝著別院走了進去。
好幾天沒有見到夫人這樣積極地神色了,沉月也猜得出這是因為什麼。
對著銅鏡照了半天,經過悉心打理的臉變美了,絲毫看不出久病的憔悴,她心裏的結打開了,病自然就好了。
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麵,她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一會殤墨樊真的來了他應該怎麼辦。
密林中的深情擁抱讓她泄了自己的心思,可這人真要出現在這裏,她還是緊張得要命,她還沒問他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心思,如果他不是,她也不能就此承認,失了心本就讓她臉麵掛不住了,如果愛上了一個不會對她動情的男子,那就更加的沒有了麵子。
她不能這樣,患得患失讓她的神經更加的緊張了。
可現在這樣盛裝的準備,真的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她緊張的站起了身,生怕他一會就能進來一樣,伸手將門關了,脫了外麵色彩鮮豔的長袍,隻穿著一層白色的單衣,然後啞著聲音喊著沉月,心裏有些焦急,她對著銅鏡鼓搗著,想卸下頭上的繁瑣。
這時門外有腳步聲,走的沉穩有力,一點都不像沉月丫頭平時那張揚的個性。
她沒在意,隻聽見了開門又關門的聲音。
她的雙手還在卸著那些發簪,怎麼古代人這麼能作勁,隨便的一弄都能整出花來。
“你還站著幹什麼,快點幫我卸了這些!”簡思辰的聲音有些急迫,抓起桌上的手絹開始擦著臉上豔麗的妝容。
“為什麼要卸了,這樣好看!”磁性的聲音穿破耳膜,而此時對簡思辰來說那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她慌亂的站起來轉過身,麵對著坐在床上的男子,明顯的他是整理過了自己才過來的,身上穿著幹淨的衣服,還有些淡淡的沐浴氣息。
她緊張的看著他,問他沉月哪裏去了,這丫頭總是偷懶,她得去找找她。
誰知道殤墨樊隻是一笑,伸手拉過了她的手,隻一拽就將她拽到了懷裏。
他伏在她耳邊告訴她,沉月被他打發走了,現在這裏隻有他們兩個,如果她想幹什麼大可以指使他這個男人,現在他一切都聽她的。
他的話讓簡思辰一陣臉紅,根本就找不到合適的言語。
而這時候殤墨樊已經將她按在了剛才的椅子上麵,銅鏡中的女子微紅著麵頰,比剛才抹得任何一種胭脂都要豔麗。
修長的手指已經拔下了她頭上的發簪,頓時墨黑的發鋪灑下來,帶著淡淡的桂花香氣。
簡思辰的心跳動的厲害,這麼曖昧的氣氛讓她有些受不了,她站起身磕巴著問他,剛回來是不是渴了,她去倒些水過來。
殤墨樊笑嗬嗬的看著她,任由她脫離了自己的懷抱,她臉上那明顯的緊張之色,他早就看在了眼裏,可卻舍不得打破這種氣氛。
水端過來了,簡思辰抬頭看見他那雙眸一直追隨著自己,心裏一緊,該死的手軟病犯了,整杯的熱茶灑下來,殤墨樊那幹淨的衣衫馬上就濕了。
簡思辰緊張的拉開他的衣襟,露出了裏麵被燙紅了的胸膛,她抓過剛才擦拭麵頰的絹帕在那裏輕輕的擦拭著,眼神中有些明顯的愧疚之色。
輕柔的小手劃在肌膚上就像小貓一樣撓在了他的心裏,他的氣息變得濃重,一隻大手猛的抓住了她的小手。
簡思辰一下子抬起眸,與他的對撞在一起,炙熱的火花揚起,在胸腔中有什麼炸開了。
他看著她,滿含著深情,簡思辰想躲卻被他拉住了身體。
她說再去給他倒一杯水,這次保證不會再灑了,可殤墨樊說他渴的不是那裏而是心,如果非要喝水,那他們就換另一種方式。
簡思辰驚訝的聽著他說完,在不知所措的眼神中,看著那張俊臉貼了過來,她才一下子明白了他指的渴了是什麼意思。
她無助的反抗著,卻被他環住了身體無處可躲,殤墨樊快要將她淹沒了,隱隱約約的聽見了他說,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輕車熟路了,這一次他不會再那麼急切,一定,一定……簡思辰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信……
簡思辰紅著臉聽著他的胡言亂語,真想堵住他的嘴巴,可是下一秒她就真相了。
熟悉的感覺,掏空了她的思緒,也拉出了連日來的思念,對於感情來說男女之間是公平的,這一刻她深深地體會到了他濃烈的情意,沒有了矜持,她熱切的回應著,雙臂輕柔的環著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