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打著那人的臉上多出了一些驚奇,嘴裏喊著別打了,可殤墨樊哪裏能聽他的,一掌用力的拍出。
就聽見對方大力的喊著,“殤墨樊,這次真的被你害死了!”
猛地收回自己的掌風,但還是將那小小的身軀打飛了出去。
殤墨樊心裏疼得窒息,飛身抓住了飄零的她,那熟悉的聲音讓他想起了家中的女人。
大手托住了下沉的小腦袋,摸上了那張髒兮兮的臉孔,用力一搓,頓時清麗的容顏顯露出來。
墨色的瞳孔開始收縮,心裏有什麼撲通一下難受的拽著他,他用力的搖晃著,有些痛苦的喊著,“簡思辰,簡思辰……”
沒想到她還是追來了,還追的這麼遠!
可不管他如何用力,躺在他懷裏的人,始終眼簾低垂,一張臉蒼白的似乎毫無生機。
他心緊著,單手扣上她的脈門,雜亂無序,似乎有兩股勢力在糾纏著,在她體內拚命的撞擊著。
而後手指探上她的鼻息,原來還有呼吸,他將她放在地上,雙手用內力吸住她,然後緩緩的用自己的內力開始壓製她體內的混亂氣息。
那股氣息先是順著他的內力遊走,可時間不大就開始反抗,他撤開雙手看著簡思辰臉上一紅一籃的光芒,難怪自己隻是輕輕的一推,她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剛才不知虛實沒敢注入太多的真氣,可現在不得已才使出渾身的靈力,沿著她的脈門一點一點的滑動,龐大的靈力被他推著滿滿的順著她的脈絡一點一點的順下去,直到融入她的經脈,此時天已經快亮了。
他解下披風,罩在她的身上,看著她身上大小不同的擦傷,心裏有著難言的苦澀,如果早知道是這樣,他就不會千方百計的不帶著她了,但是接下來的行程真的適合帶著她嗎?
白楊林的外麵,雷諾還挺拔的站在那裏,經過了夜風的洗禮,他似乎沒有一點的萎靡,而是眼神擔憂地看著林子深處。
當殤墨樊的身影出現的時候,他一下子就迎了上來,然後就看見了少主手中抱著的夫人,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去找戶人家,她需要休息!”殤墨樊的聲音有些沙啞,失去了大半的靈力讓他看起來有些疲憊。
雷諾沒有猶豫,跑起來敲開了最近的一家門,他說明了情況,老夫人倒是挺熱情的給他們讓了地方。
世界挺小的,這次他們進來的還是當初簡思辰搭夥的那一家人,看到這倆陌生的男人,抱著一個弱小的人走進來都吃了一驚。
而殤墨樊則還是淡定的,問向那婦人,是不是可以給他弄點熱水,簡思辰的身上太髒了,而且還有劃傷,他想給她處理一下。
那長長的鬥篷遮了半張臉,老婦人並沒有認出這就是曾經在這裏住過又因為村裏人的安危而失蹤的那個小夥子,不過看他們也怪可憐的,急忙的應了去燒熱水。
兒子回來了,她就不用去外麵擺茶攤了,所以白天大多是一個人留在家裏。
旁邊的街裏四鄰還沒有起的這麼早的,而且昨晚上的事情讓大夥心裏多少有些難受。
殤墨樊將簡思辰放在了木製的大床上麵,鄉下人的生活有些簡陋,但這床還算舒服,他拉下了鬥篷,此時門外響了聲音,然後雷諾端著熱水走了進來。
看了看夫人那狼狽的樣子,心裏多少有些疑問,就問需不需要喊外麵的老婦過來幫忙。
殤墨樊隻是揮了揮手,然後雷諾就走了出去。
昏睡了很長的時間,簡思辰才慢慢的醒轉過來,身上還疼著,這麼一動就難受的要命。
她呲牙咧嘴的翻著身,然後就看見殤墨樊低著頭擰著眉頭看著她,簡思辰嚇了一跳,然後就想起了昏迷前殤墨樊朝她拍出的那一掌。
心裏跟長了刺一樣,眼神頓時變得很委屈,直接的捂著自己的胸口,喊著疼,而且疼的很厲害。
殤墨樊知道自己那一掌拍得狠,但最後還是收回了很多的掌力,可現在看她那樣子,似乎是疼的不行啊。
他著急的拉開她的手,就要給她查看傷勢,剛才給她換衣服的時候確實看見了胸口的位置有些紅,但他已經給她推拿了,現在也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吧!
簡思辰有些尷尬的抽回了手,說現在已經好多了,不用看了,再說那麼隱蔽的位置,縱使他們有過親密的時候,可這大白天的也太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