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人缺少的就是一個信念,一個支持自己走下去活下去的信念,她不知道這對她即將要走的這段路是多麼重要的一個支撐,而在她未來很多的磨難中幾乎成了她的一個法寶,一個永遠用之不竭的法寶。
踏著明媚的陽光,她開始起步向前走著,但手裏還背著那些個沉重的包裹,可能是挨過凍的人心裏多少都會有些陰影,所以舍了什麼都不會舍了這些保命的東西。
走的一身濕汗,這可比那種寒冷還要難受,她抬起頭怎麼覺得這個太陽這麼的大,又熱又悶,空氣中還有股濕漉漉的氣息,身後還背著厚重的包裹,以前覺得是保命的,可現在卻覺得是累贅了。
身上已經穿的很單薄了,可她還是渾身熱得難受,好久沒有出過這麼多的汗了,最後她將包裹一扔,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奶奶個熊的,這真不是人幹的事情!”
抱怨歸抱怨,可是接下來的路還是要自己走不是,簡思辰思橫了半天,最後還是將身上沉重的包裹扔了,她想了人要是不活著,要這些東西也是沒用的。
何況過了這裏要是能看到殤墨樊就是在雪地中,就算殤墨樊什麼都不穿,也不會凍著自己的,想到這裏她倒是仍的幹脆,身上隻穿了件長衫,把能脫得都脫了,又看了看自己也算過得去,就算一會見到人也不怕,她還算穿的整齊的。
隻是這天上的太陽不會因為她的不適而有些收斂,反而越是接近午後越是讓人熱的要命。
有時候她都在想這是招誰惹誰了,憑什麼不好的事情都能讓她給遇上了,本來她在烏鎮生活得挺好的,雖然吃不好但還吃得飽,就算從此找不到工作,可她還有中藥堂,能守著父母,過著也算無憂的生活,可現在這都什麼跟什麼。
就跟走在原始部落一樣,連個人影都沒有,一出現就是讓人畢生難忘的,那視覺衝擊自己連想都不願意去想。
揮汗如淚,感覺身上都快沒了水分,如果現在能有口水就好了,不過看現在大樹林立,雜草叢生的模樣,這裏應該是不缺水的,她要快走兩步再找些吃的。
隻是這吃的還沒有找到,就找到了她最害怕的東西。
扒開前麵的一叢灌木林,頓時眼前的視野開闊起來,大片的湖水綠幽幽的,還發出水流動的聲音。
她有些興奮的跑過去,可手指還沒有觸到水麵,就覺得四周有了隱隱的動靜,那沙沙的聲音一下子就讓她覺得不好,可現在想走似乎有些晚了,那些動靜已經離她越來越近,而且都是朝著這湖麵而來的。
難道她今天選錯了地方,這裏是妖怪的聚集地嗎?
可能腦海中存了妖的原型,所以怎麼都揮之不去了,她笑自己也有可能是隻梅花鹿什麼的,畢竟這樣的林子應該什麼生物都有的,如果真是這些可愛的小動物,她一定衝上去和他們好好地說說話。
可是沒一會她就笑不出來了,甚至於渾身都開始顫抖恐懼著,這裏又不是密林,怎麼會有這些?
那高大的灌叢似乎是能移動的,身後拖著長長地枝條,粗壯的枝椏支撐著它那龐大的身軀,一步一步的在土壤中央移動著,而它的身旁還有很多這樣的植物,不止一隻,好像一個團隊一樣。
它們都聚到了湖邊,真的像簡思辰想的一樣,他們的觸手伸到了水中,開始慢慢的吸著,鼓囔囔的枝條滿漲了水分,然後再輸送到了身軀中,頓時本來就龐大的枝椏又大了很多。
簡思辰覺得胃中一點一點的惡心著,幸虧她沒有喝了這水,不然現在一定吐得很慘。
她蹲在水邊沒有動,希望那些怪物喝了水,感緊的離開,千萬不要發現她,不然她連跑開的力氣都沒有了。
可是越是害怕就越是顫抖,在這林子裏麵哪怕是輕微的波動都能讓對方占了先機。
所以在她還無所察覺的時候,身後的大個已經慢慢的向著她靠攏了,那速度就跟行軍打仗一樣,十分的有規律。
等簡思辰覺察到的時候,眼前隻有這水潭一條路了。
她苦笑著看著巨大的花王靠近著,不知道是不是曾經的那一隻,怎麼看都覺得很眼熟。
她顫巍巍的指著它,讓它不要再靠近了,不然她就不客氣了。
果然的花王還是有所畏懼的,這句話之後它還是慢慢的停了下來,雖然四周的小花王已經圍了一個圈子,但是卻沒有真的靠近這裏的。
巨大花王露出那個醜陋的臉孔來,張著嘴巴口裏吐著粘液,怎麼看都是惡心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