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思辰有些風中淩亂了,烏齊山脈,兮落大神,水神,火神,還有天漏了……
那條通天的河是落了下來,她也親眼的看到了,可那是水神和火神打鬥捅漏的,這讓她怎麼也不敢相信。
怎麼她就和古代這麼的有緣分,不是說好了要去現代嗎,到都到了,還什麼都沒找到這又回來了。
聽到了四周沒有了聲音,她慢慢的從樹裏麵走了出來,那感覺敢跟聊齋誌異一樣,而她現在確確實實是個妖怪。
拖拽著長裙她站在了月桂樹的底下,伸手撿起地上散落了一地的月桂花,香氣還是那個香氣,但聞花的人卻不同了。
不知道這裏有什麼吸引她的地方,會一下落到了這裏,難道是女媧補天嗎,可那隻是一個傳說,在說她在這裏走也走不出去,又怎麼會和那件事情有了關係。
藍鳳似乎已經走了很久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忘記了這裏,寂寞如她,原來成妖的日子也是要虔誠的心境,不像她這般隻想著出去。
她以為那些人走了,就不會再有人上來,她才會這樣肆無忌憚的站在這裏,久久之後空氣中傳來了淡淡的異樣,那是一股很是熟悉的氣息。
簡思辰有些驚訝的轉過頭,目光中眼前那個男人,白衣勝雪,長發飄飄,邪魅的眼帶著審視正在她身上來回的打著轉。
熟悉的麵孔,陌生的眼神,簡思辰站在原地沒動,而眼前的男人更沒有走前一步。
他身上太幹淨,沒有屬於殤墨樊的那種狂野,更沒有他眼神中不經意流露的寵溺,那是比陌生人還有陌生的結。
突然身邊又傳來腳步聲,簡思辰有些心驚的看過去,隻見那男人揚了衣袖,而她一下子就鑽了進去,眼前立刻變得黑暗起來。
她想掙紮,可卻聽到了男人無比磁性的聲調,“老實的待在那裏別出聲!”
這個聲音讓她心中一亂,難不成現在的人真的是殤墨樊嗎。
腳步聲靠近了,似乎不隻是一個人。
“兮落大神原來在這裏呢,女媧已經過來了,正在大殿裏麵等您的消息。”
“好,我這就過去。”說過了話,但他的腳步卻沒有動,身邊的人不明所以,但都識趣地向後退著。
直到這裏又剩下了他們,他才一抖袖子,簡思辰就那樣毫無準備的從裏麵甩了出來,直接的滾到了地上。
身上的衣裙沾了一身的土,她狼狽的站起來,有些憤恨的看著他,頂著自己男人的臉孔,可卻在做著傷害自己的事情,真是熟客人數不可忍。
“你這人腦子是不是有病啊,做事情影響到別人的時候,難道不知道說一聲嗎,還自稱什麼兮落大神,我看連大嬸都稱不上吧!”她打落著身上的泥土,自知這樣罵他有點腦殘,可還是沒忍住。
而那男人的表現也讓她大跌眼鏡,竟然紋絲未動,好像她剛才說的根本就不是他這個人一樣。
兮落站在一邊擰著眉,顯然也很意外的看著她,不知道自己剛才實在做什麼,竟然在主動的維護一個小妖。
雖然她身上有著幹淨的氣息,但卻沒有脫離濃重的妖氣,也許是烏齊山的靈氣造就了她的與眾不同。
“鬧夠了嗎,鬧夠了就回去,這兩日山上的人多,沒事不要出來!”兮落拿眼瞪著她,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小小的月桂花神,竟然能讓他如此費神。
簡思辰抽了抽嘴角,自是想起了藍鳳的交代,怎麼她遇到的人都是這樣,好像管她像管一個三歲的小孩子,這不能碰,那不能拿,可誰又知道她心裏麵要的是什麼。
她有些癡迷的看過去,不管她是不是殤墨樊,可都有著和殤墨樊一樣的臉孔,那是前世還是未來,她不得而知,總覺得這和殤墨樊應該脫不了關係,也許這就是前一世的狼王也說不定。
他剛才是為了保護她嗎,雖然動作粗魯,但卻免於她暴露於人前,藍鳳說了這山裏不太平,難保會有些貪婪的人,看到這樣一棵開天辟地是留下的神樹,竟然成了精,說不準會怎麼著她了。
她應該自己去慶幸吧,眼前這個男人沒有將她交了出去。
“還不回去。”
簡思辰嘟了一下嘴巴,然後蹭的一下鑽進了樹幹中,耳朵卻貼近了樹皮仔細聆聽著,似乎那個男人還是沒有離開。
兮落的眼神幹淨而透明,剛才的語氣還是淡泊的,但心裏卻因為這個人而有了絲波動。
初見時,長發飄飄,裙帶飛揚,月桂樹下那一縷飄渺的仙氣,奪了誰的呼吸,讓誰的心跟著一再停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