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一個像是猴子一樣的抱著那些濕滑的石頭,但是時間久了手腳就發麻了,身體開始向著水中下滑著,個個臉上帶著無奈的恐懼,看著水中遊來遊去的那些魚,似乎張著獠牙正等著他們。
“大家別怕,水中有的是長牙的魚,這可不一定就是鯰魚,而且我們這麼多的人,難道還對不不了這一群魚嗎?”頭領的額前有些冷汗,但嘴裏還在鼓舞著大家,他的手臂也開始發麻,知道這樣也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忽聽得耳邊一陣撲通的聲音,已經有些士兵開始堅持不住的掉了下去,落水之後就張著雙手拍打著,似乎很是驚慌。
頭領一看這樣,索性就鬆開了手,告訴大家全都下來,然後聚在一起,水的浮力讓他們還能堅持著,但是眼看著那些小魚已經遊了過來,這樣也不行,必須找些能還擊的物件。
他們靠近河岸,用手扣著那些鍾乳石,發覺質地很是堅硬,並不像是眼睛看到的那樣全身都是孔的樣子,
這樣一折騰,那些魚就遊了過來,所有人都隻能赤手空拳的,不一會就被咬了很多細小的傷口,這些魚還小著,如果大了他們早就被吃的隻剩下骨頭了。
他們隻能在水中遊來遊去,似乎沒有這些魚靈活,但是也能躲一陣,不知道是誰沉到了水底,發現那裏似乎有很多長條狀的尖銳物體,那個人大喊著,說抓起這東西能抵抗這魚,而且邊說邊已經徒手舉了起來,朝著遊過來的那條魚猛打下去,水花四濺,那條魚被打的蒙了半天,漂浮了很遠。
大家這才覺得看到了希望,紛紛的潛到水下,抓著那些東西遊上來,人的靈活度畢竟比魚敏捷,這一下子就占了上風。
頭領欣慰著,看來這辦法真是能行得通,那些魚不敢再遊近了,隻是遠遠的看著,這些人圍了一個小圈,輪流的換崗看著,這麼一放鬆了,頭領才注意到了手中的那跟像是棍子一樣堅硬的東西。
從水底撈上來的時候全都被綠藻浮沉覆蓋著,而此時手握的地方那層東西已經開始掉落了,裏麵有些白的顏色,不知道是什麼。
閑來無事,他用手摩挲著那個地方,裏麵灰白的顏色越來越多,而那種白竟然讓他心裏越來越沉,直到手中的浮沉全都清理幹淨,一顆修長的白木棒就顯露出來,而這木棒的形狀有些奇特,中間細,兩頭粗,還有些圓滑的痕跡,像是一種動物的腿骨,可是什麼動物能有這麼修長的大腿呢,他抬眼看過去,然後就發現了一個很是讓他吃驚的事實。
心裏藏著秘密不敢說,而且這些也隻是他的懷疑,他偷摸得潛下水去,在水底又發現了這裏大片的骨頭,還不能確定是人的,他憋著氣遊著,用手中的腿骨扒拉著水底的那層東西,似乎很厚,一層一層的觸目驚心,如果真的是人骨,那要多少人才能堆積這麼厚的一層。
而眼前一個漆黑的洞穴躍入眼簾,偶爾的還能感覺到一陣風,他心裏有點狂喜,有風就說明了通向外麵,隻是這水底的通道不知道有多長,人能不能堅持過去,此時一個圓形的東西被他挑了起來,他無暇顧及其他,用力地舉起來拿到麵前,看清了那原型就是骷髏頭之後,嘴裏的氣泡冒了出來,這口氣再也憋不住,然後驚嚇著扔了手中的東西,就往上跑。
這裏的人被他的動靜弄的一驚,全都拿著手裏的骨頭對著他,看到了是頭領之後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又警惕的看著外圍。
頭領此時臉色蒼白著,根本就無法形容自己看到的那些東西,原來這裏不僅是鯰魚的巢穴,更是人骨的埋放地,隻是不知道這裏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人骨,那一層真的讓人心裏不由得發怵。
他沒法告訴這些人他看到的那些事實,即便那裏有個出口,可是要走出去,就得穿過水廊,他們的水性都不好,恐怕堅持不了那麼長的時間,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讓所有人去冒險。
“頭領這些魚不敢靠近了,現在我們怎麼辦?”士兵們手裏都拿著那些人骨,心裏都明白,這樣僵持著對他們是一點的好處都沒有,如果疲倦了,等魚撲上來的時候,他們更是一點的辦法都沒有。
頭領支吾著,似乎是料到了他們悲慘的結局,人不能和命鬥,從他們走進沙漠開始就已經注定了結局,現在連主心骨他們都沒有了,更何況是他們這些很可能早就死了的樓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