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心驚著,然後看向了那邊的長老,“說,還不快說,魅兮究竟是在哪裏?”
狂怒的吼聲嚇壞了眾人,他們跪下來,不敢再去隱瞞,直接將那天的情景全都說了出來。
赤紅赤紅的眸子,順著眼眶流下了淚滴,這些人在說什麼,他們將魅兮關進了九重塔,那個禁閉妖魔的地方。
他的身軀有些微晃,一口氣提不上來,喉嚨間立即的有了血氣,在所有人緊張的眼神中,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長老們嚇壞了,匍匐著爬過去,扶住了他要晃悠著倒下的身軀。
樊痛苦的揮開了他們,琅琅鏘鏘的就往外麵衝過去,一雙赤紅的眸子看著前方,魅兮,魅兮,如果我不曾遇見你,如果我沒有愛上你,是不是你依然在那裏過著悠然自得的日子……
這裏的人都知道王要去幹什麼,他直接的方向就是白塔,出了門口他奮力的跑著,回想著夜晚間那哀怨的眼神,難道是魅兮在怪他沒有走過去救她嗎?
魅兮,魅兮等我我來了……
“不,不要去,快點拉住他,王不能去送死……”突然地那個受傷的長老爬起來,看著王離開的方向嘶吼著。
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的緊急,全都奮力的將樊拉了回來,渾身顫抖的被他們拉了進來,那些人身上都掛了些傷痕,眼看著中間的王跟瘋了一樣的還要衝出去。
那個受傷的老者衝過來,不顧疼痛的抱住了樊的雙腿,直接的大喊著,“王,你聽我說,聽我說,聽我說完了,如果你還要進去,那我們絕不攔著!”
“放開我,不然你們都得死……”失去理智的男人嘶吼著,完全不顧眾人的勸阻。
那個抱著他雙腿的老者,直接的大喊著,“她讓我告訴你,讓我把那一切都告訴你……”
樊高大的身軀蔫了下來,嘴裏痛苦的低鳴著,“為什麼,為什麼非要這麼做!難道就是因為她是五彩石嗎?”
謙推開身邊的兩個人走了過來,站在了樊的身邊,“哥,魅兮真的無法承受這麼失重的愛,如果這一次放她出來,就讓她跟我離開吧,這裏真的不適合她。”
樊赤紅的眸子中盛滿了憂傷,不過還是艱難的點了點頭,隻是他們不知道關於九重塔的一切,隻知道那是個常人不能跨入的禁區。
那個長老被人扶起來,在樊淩厲的眼神中開始訴說了曾經先祖留下的古訓。
原來狼族在開創之時,就有了那個千古的預言,早晚有一天九重塔會被人從外麵打開,這裏的黑暗使者會降臨人間,一旦發生禍患,就需要正義之士毀滅自己來鎮壓邪魔。
這個傳說樊是知道的,但是五彩石並不是邪魔,他們的擔心似乎是過謙了。
當然這些是王知道的,可還有些是隻傳長老而不傳王的。
樊和謙都知道有這個事,也知道不到萬不得已,長老們是不會說出來的,可是那些人今天似乎打定了主意,也許是白塔中真的有了什麼變故,讓他們不得不將這麼多輩子的秘密抖了出來。
起初我們也不是故意而為之,曾經祖訓中有記載,如果是邪魔祟物隻要關進九重塔就可以破解,我們知道五彩石是萬物的生機,可也是毀滅萬物的先機,就跟她剛出現,這裏就血流成河一樣,我們不想狼族就這麼被毀滅了,所以隻能將她關押起來,等她化成了原形,直接的留在了白塔中,就真的變成了屬於狼族的信物,可是我們沒有想到這期間會發生了變故,直到您回來說是聽到了異聲,我們知道不能等了,所以那天晚上我偷偷的走進了塔中,看到了裏麵的一切。
長老深呼吸,似乎很是不願意回憶塔中的情景。
九重塔高九層,那天晚上他推開塔門就那麼走了進去,沒想踏進的差點就是一條不歸路。
暗夜的樓梯比之前的更加的寒冷,他沿著那一層一層旋轉的階梯走向了每一層的塔中。
其實白塔也沒什麼稀奇的,之所以世代不讓這裏的王涉足,隻因為都是在王故去之時由一個長老帶著走進來,也是世代狼王的最終之地,作為每一層的鎮塔者,而這個階段維持不了多久,又會有新一代的狼王被送進去,可是活著的狼王不能走進這裏,是怕這裏的濁氣傷了真身。
長老們隻是想狼王的身體不再被裏麵的妖魔荼毒,才會想著用五彩石來鎮塔的初衷。
但是他走進來,從第一層到第九層似乎哪裏變化了,擺放在那裏的先祖的棺木都沒有了,空蕩蕩的幾乎變成了一個空塔,他擰著眉心停留在了第九層,這一切走的似乎太順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