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荷塘中心,數十棟別致的木屋和草廬首尾相連,兩旁還有船塢以及竹筏,點綴在綠瑩瑩的池水上,顯得意境格外的深遠。
青山之上,浮有淡淡的氤氳靈霧,霧氣忽而濃鬱忽而漸淡,萬分純粹,蜻蜓點頭的落在竹筏上,四人圍立,竹筏啟動,潺潺水流時慢時快,將眾人引入荷塘中心的木屋群,然後沿著地勢飄向小天山脈西側,高大的山峰似一名頂天立地的仙女,娥眉微蹙,目視蒼天。
雲山霧海,氣象萬千,山中幾柱洪泉潑天而下,如入海清流,繁衍了萬載植被。
在那座高山上,幾顆明媚的靈石光芒萬道,與晴空相接,受水氣氤氳,橫跨出多達十幾道彩虹,斑斕的銜接的群山峻嶺。
秦烈一路觀望,讚不絕口,他原本以為西境妖山是腐爛古森的叢林,哪想到還有如果景致獨到的絕美洞府。
而最有意思的是,這個洞府的主人居然是一隻得道千餘年的癩蛤-蟆。
“三眼兄,這洞府果然景色清幽,縱然比起中土修界各大仙門也絲毫不差啊。”看完了翠荷的整體大輪廓,秦烈抱著拳稱讚道。
“哈哈,秦道友謬讚了,來,裏麵請。”三眼心情大好,隨後將三人帶進荷塘中心的一個較大的木屋中。
來到木屋外麵的時候,他看見有很多蛤-蟆精怪爬在荷葉上,三眼大手一揮:“都退下。”隨後,無數隻蛤-蟆精怪紛紛退去。
而在木屋之外,數十道美輪美奐的異彩在空中遊蕩,仙靈氣十足,仿佛是荷塘中的池水煥發的靈氣,又似是此地地氣蒸騰構造而成,總之十分怪異,又沒有任何讓人舒服的地方。
“青芯三色荷……”
四人正沿著湖心小橋往前走呢,走在最後麵的冬寶突然間怪叫了一聲,急騰騰的跑到旁邊彎腰抓起一朵紫、紅、青的荷花,喜滋滋的摘了下來。
“冬寶,不得無禮。”秦烈見狀,連忙喝止,但他喊的慢了,話出口的時候,荷花已經被摘了下來。
不過三眼臉上沒有任何不滿的神情,攔住秦烈道:“秦道友,無妨,讓他摘吧,這玩意,我這洞府裏多的是。”
白羊也哈哈大笑道:“是啊,秦道友,你就讓他摘吧,這青芯三色荷在翠荷實在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天材地寶了,咱們往裏麵走,還能看到陸暮荷、天心荷、飛煌荷,很多品種,藥效奇佳,采點那些,才能讓三眼大出血啊。”
“白羊兄,你又調侃我,區區幾朵荷花而已,秦道友要多少盡管拿去就是,再多我也不心疼。”
“哈哈,那不如咱們去你的禁地看看吧,那朵黑荷,你也一並送給秦道友算了,第一次見麵,我看隻有那個才拿得出手。”
“哎?白羊,你是不是故意的,黑荷可不行啊,我養了三百年,就那一朵。”
“哈哈……”
兩個人半開玩笑似的打趣,到是把冬寶弄的有點不好意思了,不過秦烈卻沒有感覺到尷尬,反而笑著調侃道:“聽兩位交談毫無顧忌,真羨慕二位的情誼啊。”
“那是,我和三眼相識可有七百多年了,雖說道不同,但我們之間就跟親兄弟似的。”白羊一點都不誇張的說道。
“看的出來,哈哈。”秦烈表現的也很大方,不一會兒的功夫,三人的關係融洽的就像好多年沒見麵的好朋友。
這時,眾人來到湖心最大的木屋中,門是敞開的,也有精怪看守,但都不會接近木屋,四人魚貫而入,屋中坐好,三眼命手下精怪取來靈酒靈果招待,一邊吃著喝著,一邊聊著天南海北。
這個過程中,三眼和白羊沒完沒了的打聽著關於秦烈的一切,比如什麼出身啊、家世啊,還有在哪裏修行過什麼都問,而除了一些敏感性的話題譬如秦烈的修為所學功法什麼的,三眼和白羊基本上都問到了,隻不過這兩人問來問去中間都會穿插一些問題,而且目的性也極其明顯,就是想知道神秘老者的真正身份是什麼。
或者可以說,他們想知道心裏麵的那個答案,旦凡秦烈開口,他們的目的就算是達到了。
可是明明心知肚名的秦烈就是不往上麵聊,把三眼和白羊急的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