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岩帶著葉在荒漠中穿行了十幾天,每天都過著露營吃野食的生活。
葉到時沒看出來有多大變化,似乎他能夠適應各種環境,但是吳岩就不行了,他無論是從商,還是當騎士,亦或者最後落草為寇,都過得是錦衣玉食的生活,像這種幾乎整天吃野菜,很少能吃到肉的生活他過得很不習慣。
現在他很懷念慶崇安在的日子,先不說他的手藝怎麼樣,最起碼每天都有野肉吃。
現在自己無論怎麼找,都不見一個會動的東西,除了身旁的葉。
自己是一天比一天消瘦,但是奇怪的是葉卻幾乎沒有什麼變化。隻是一味的細細品嚐他包裹裏的那些茶葉,不過本來就沒有多少,被葉吃完了。慶崇安就叫他把麵巾圍上,原因不知道是什麼。
傍晚時分,他們翻過一個山丘的時候,隱隱在遠處看到了火光。
吳岩高興極了,知道是城鎮,逃出來的時候因為早就做好了準備,身上錢還是不缺的。
兩興致衝衝的加快腳程,終於在八點多的時候到了城鎮的大門。
城鎮的大門頂端的牌匾上寫著“原野”兩字,想必是這個鎮的名字。
每個城鎮都至少會駐紮一個紅徒小隊,雖然失落者在世界範圍內出現的概率很少,但是就算有那麼一點概率,也還是需要防備。
門的兩邊各站著一個手持長槍的紅徒,他們手上拿著一塊黑色的原石,每次有一個行人通過,他們都會觀察,石頭的反應,沒有反應就會放行。本來紅徒是隻管理有關失落者的有關事務的。但是由於大部分精英人才都在紅徒裏麵,所以有些事情還是必須要他們處理,一般人處理不了。
吳岩和葉兩個人很自然的就通過了那扇門。
雖然非常想大吃一頓,但是更加注重形象的吳岩在進入酒館之前還是先去了衣店,為他自己和葉兩人各買了兩套衣服,而換下來的舊衣服,則被直接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裏。
然後吳岩示意葉跟在自己的後麵不要出聲,感覺是想要也冒充他的仆人。吳岩就是這樣的人,非常在意路人的眼光。
吳岩在一家叫做“來運”的酒館麵前停住,思考片刻就帶著葉走了進去。
而在這個酒館正對麵很遠的一個八層建築物對著酒館的房間裏麵。維納亞穿著那身黑色皮裙,將腿搭在白色大理石的桌上,喝著手中的紅酒,便盯著進入酒館的吳岩二人。
“禦風,我們到底到這來做什麼?我還是那就話,到現在我都沒有一點有黑暗靈魂的感覺。”
一陣黑色的煙霧凝聚變成了一個書生,端坐在維那亞對麵的椅子上,書生沒有拿起桌上的紅酒,隻是淡淡的說道,
“我們過來引渡的。”
“什麼叫做引渡?”
聽到一個新的名詞,維那亞感覺很好奇,畢竟她存沒也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了,知識儲備量很大,但是也誒有聽過這個詞。
“凡事都是先有因,才有果的,如果不是先開始做好因,最後的果,就會變的無法預料。其實做這種事,冬音比較擅長,我並不是很擅長,成功的案例也隻有你一個。”
“我一個?我也是你引渡來?不可能吧,怎麼看你會憑依在我的身上,隻是絕對的巧合導致的結果。再說在那之前的事呢,我會出現在簡之城,絕對是巧合,是誰都無法預料的事。”
維那亞反駁起來,她的神情激動。她知道禦風有能力能夠幹涉別人之後做出的事,自己可能在某些地方,被他引導了。但是自己和他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絕對的是出於巧合,怎麼可能是受到他的引導,難不成自己在出生的時候就受到他引渡了。
但是禦風卻是笑而不語,不回答,繼續凝望著底下酒館的門口。
大約過了十分鍾左右,轉身對維那亞說道:
“現在你下去,到右邊的街道那裏等著。如果看見一個抱著瓷壺的女子,就從她的身邊走過,不過要非常不經意的把她向右邊的巷子裏麵撞,之後你就可以走了。”
“這麼簡單?”維那亞覺得這個她想象中的引渡不一樣,“僅僅是這樣的話,你自己不是也可以完成嗎?”
“不行,在那個葉的身體半徑一百米內,隻要我一出現,他就會察覺到我。要是察覺到我的意識,他沉睡的意識一定會突破阻障,蘇醒過來,再將我封印,到那時我的意識就真的全部被封印了。等會兒你一一從這裏出去,我就會進入沉睡狀態,徹底的沉睡狀態。你切忌不要用任何我給你的力量,知道了嗎?要是失敗的話,你這個宿主也一定會被他一起封印的。”
一說到自己有被封印的可能,維那亞開始猶豫了,但是腦海中那些圍繞著她,如同魔鬼般,目光中根本不把她和她的族人看做生物的那群人,牙一咬,毫不猶豫下定決心了。她知道,現在的自己離不開禦風,隻要不要叫她放棄報仇,即使叫她在報完仇之後立即死,她也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