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洞府,曆經了數月的潛伏,秦烈終於等到了期待已久的機會,坐在洞府裏和禹鴻林交換條件。
按照約定,秦烈拿出第三個階段的化海金丹,在禹鴻林服下之前,必須得到他夢寐以求的鬼海蛟龍血。
這瓶蛟龍血其實對秦烈的意義重大,它關係到秦烈能不能在隨後的幾個月之內,一舉突破至幽玄期。
一個不足百歲的幽玄期高手,足以讓秦烈在中土修界橫著走了,隻要不是各大仙門、世家遁世已久的老怪物們出山,在這個世上,還真難講有多少人能把秦烈留下來。
而這瓶蛟龍血,也正是他展開一係列報複手段的必備之物。
沒錯,殺禹鴻林,並不是秦烈主要的目的,禹鴻林命其實在秦烈看來隻不過是禹家施加給屺羅身上的痛苦的一點利息而已,他需要用禹鴻林的鮮血來譜寫複仇的序曲。
“鴻林公子,這就是第三個階段的化海金丹,也是大名鼎鼎的三轉化海金丹,有了這枚靈丹,鴻林公子就可以擺脫銅膽蛛絲之毒的困擾,一勞永逸的放心修行了,咱們講好了的,在下拿來最後一枚化海金丹,我要看到鬼海蛟龍血。”
坐在洞府裏的秦烈絲毫不顯得焦急,神態放的很輕鬆,其實他著急也沒用,因為正如他所料,禹嶽、禹川就在禹鴻林的身邊,這個時候出手絕對是下下之策,沒準人殺不了,自己還得扔在這。
所以秦烈很耐心,一貫的“紫冠”作風翹著二郎腿,手裏托著一枚氤氳著青雲丹氣的三轉化海金丹跟禹鴻林討要鬼海蛟龍血。
禹鴻林雙眼放光,死盯著三轉化海金丹不放,時不時舔下嘴唇,就像惡極的野狼。
等了半年了,苦終於吃到頭了,擱誰誰不激動啊。
然而激動歸激動,禹鴻林表現的卻是出奇的冷靜,笑著對秦烈說道:“先生所言極是,不過這是最後一枚靈丹了,要是出了什麼問題……嘿嘿……”
禹鴻林點到即止,秦烈卻是皺了皺眉:“鴻林公子,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可是說好了的,前兩枚靈丹,在下大可以讓公子先行服用,至於最後一枚,必須一手蛟龍血,一手金丹,公子莫非想反悔?”
秦烈說著,手腕一翻,就要將三轉化海金丹揣回到準備好的乾坤袋中。
禹川見狀連忙叫了一聲,說道:“先生且慢,鴻林並無惡意。”
秦烈手上的動作一滯,陰測測的笑道:“我相信諸位和鴻林公子都沒有惡意,但誠信卻不見得有多少哦,為什麼說好的事兒,臨時改口了呢?這可不是堂堂古禹帝族的作風?難不成諸位認為在下拿了鬼海蛟龍血跑了?”
他拿眼晴掃了掃四周:“諸位就算信不過在下的誠意,總信得過自己的手段吧?”
禹嶽和禹川交換了下眼晴,隨後禹鴻林也看了過去,三人的目光交錯,若有所思,可見確實不想交出鬼海蛟龍血,這個時候,秦烈看見禹川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異樣目光,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一抹異樣的光芒,秦烈心裏咯噔了一下子,突然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莫非,他們想殺人越貨,不想把鬼海蛟龍血交出來?
這個念頭隻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就連秦烈都覺得匪夷所思。
堂堂古禹帝族,會開出此等下作之事嗎?
他有點不確定,但那種不妙的感覺,卻是隨著洞府內越來越沉寂的氣氛變得格外的濃烈。
過了一會兒,禹嶽輕咳了一聲,對禹鴻林說道:“鴻林,做人就要言而有信,把鬼海蛟龍血給紫冠先生。”
可以看出,禹嶽是眾人當中首腦,連禹川都得聽他的話行事。
此言一出之後,禹嶽又對秦烈說道:“紫冠先生,不是我等不信任先生,咱們先小人後君子,鬼海蛟龍血,我可以給你,但你要保證,鴻林安全渡過此劫之後,方可離開,另外,鴻林服丹之後,還需要先生診療一番,不是嗎?”
秦烈點了點頭,禹嶽的意思他聽明白了,拿了蛟龍血可以,但不能馬上走,必須確保禹鴻林安然無恙之後,他才能離開,而且之後,他必須替禹鴻林把把脈,看看服丹之後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
這幾乎是正中秦烈的下懷,他樂不得等到最後送禹鴻林一程呢。
於是乎,秦烈應道:“那是自然,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把事辦好就走,天下人恐會說我紫冠弄虛作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