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交鋒(1 / 2)

轉眼間兩天就過去了,這兩日安瑾仍舊在小樓呆著,一步也不曾外出,直到第三日下午,安瑾才收到一個信息,陳路讓他下午三點到魚滿鮮。安瑾將此事告知景睿權後,兩人一商量,決定打著外出散步的幌子出去一趟,隻不過魚滿鮮在市中心,離蘇子軒的住處有些遠,將相見的地點改的近了些,安瑾才繼續修煉。

自從體會到修煉帶來的妙處後,安瑾對修煉上心許多,基本逮著空就開始修煉,見他這麼用功,景睿權頗有些不習慣,表揚不是別指望了,不再有嘲諷已經很不錯了。安瑾樂得清閑,畢竟,任誰也不喜歡突然冒出個人動不動就對自己嘲諷幾句。

安瑾從蘇家出來時,才下午一點,知道他想出去轉轉,林叔親自開車將他送到了新華書店,將林叔送走後,安瑾進新華書店轉了一圈,才走到隔壁那間咖啡店。

來到二樓時,恰好差五分三點。

安瑾大眼一溜,將二樓的客人全都收進了眼底。

二樓一共有八個人,有三對是年輕情侶,兩個是二十多歲的女子。

景睿權:“不用找了,三點十分他能到都是好的,我都說了讓你晚來會兒,你偏不聽。”

見他語氣頗為不滿,安瑾無奈笑了笑,“就十幾分鍾而已。先找個地方坐一坐吧。”這次陳翔很不給麵子的沒有遲到。

安瑾剛找到位置坐下,一個年輕男子就上了樓,他不過二十來歲的年紀,走起路來,不緊不慢的跟個老頭子似的。剛走到二樓,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安瑾身上,確定自己並沒有見過安瑾後,陳翔眼閃過一抹淡淡的疑惑。

聽到陳路帶來的消息時,陳翔已經出關了,最近這段時間他並沒有見過景睿權,也不清楚景家究竟出了什麼事,修真者到了一定境界多少能預感到什麼,盡管不清楚發生了什麼,聽到陳路帶回的消息時,他心底卻隱隱有些不安。

陳翔來到景睿權跟前時,景睿權已經掌控了安瑾的身體。

陳翔一靠近安瑾就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他眼底閃過一抹震撼,身上的慵懶完全收斂了起來,“景哥?”

景睿權比陳翔大兩個月,景母在世時,時常帶著景睿權去陳家探親,他們自幼相識,相處起來跟親兄弟沒太大區別,這聲景哥一喊就是二十多年。

景睿權用神識將兩人的聲音屏蔽了起來,示意陳翔坐下再說,查探到景睿權身上虛弱的靈力後,陳翔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凝重,嘴上卻欠揍道:“嘖,誰把你整成了這副德行?丟了身體也就罷了,連靈力都所剩無幾,對得起景家的辛勤栽培麼。”

景睿權了解他的尿性,清楚他越反駁,這人越來勁,景睿權根本沒搭理他,幸災樂禍地嘲笑了一通,見景睿權仍舊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陳翔無趣地撇撇唇,耐心打地量起安瑾。

盡管殼子裝的是景睿權的靈魂,氣質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安瑾精致的長相仍舊絲毫不褪色,陳翔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趣地去撫摸安瑾的臉蛋,“嘖,這麼漂亮的小少年怎麼被你拐到手的,還說你對男孩沒興趣,一離開家族就受不了苦行僧似的生活了吧。”

雖然同為修真者,又做了這麼久的兄弟,陳翔的性子跟景睿權卻截然不同,他雖然天賦不錯,修煉時還算上心,私生活卻一團糟,還好性向不正常,沒能禍害到無辜少女,盡管如此,仍舊有不少小少年為他要死要活。

景睿權滿頭黑線的同時心底卻又有些心虛,雖然剛開始附身到安瑾身上時他並沒有心思不正,怕安瑾誤會什麼,他眼底微微閃爍,略帶嫌棄道:“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似的,那麼沒節操,何況我的眼光才沒有這麼低。”

安瑾完全是躺著中槍。

自己把身體讓了出去不說,這麼熱的天帶他出來見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什麼叫他的眼光沒有那麼低?!勞資還看不上你呢,安瑾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冷哼一聲。

察覺到他的不滿,景睿權眼底閃過一抹微妙的複雜。

雖然已經二十多歲的人了,因為癡迷於修煉的緣故,景睿權的感情經曆卻恍若一張白紙,此時的他就像個笨拙的小男孩,明明想引起安瑾的注意,卻總是不得要領,但凡讓他開口,除了嘲諷還真沒有幾句好話,如此這般,安瑾沒能厭惡他已經是奇跡了。

如果讓陳翔知道,他引人注意的方法是什麼後鐵定笑掉大牙。在哄人開心這一方麵,他在初中時都要比景睿權做得好。

見景睿權和陳翔半天還沒談起正事,安瑾在精神領域無聊地打了個哈欠,雖然有點瞌睡,見他們終於言歸正傳,安瑾打起精神聚精會神地偷聽了起來。不是他好奇心旺盛太過八卦,而是景睿權那張嘴實在有些欠扁,以至於安瑾相當好奇像他這麼自大的人究竟是怎麼遭到的暗算,還變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