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五十年的時間,秦烈非但沒有救回屺羅,令其元神蘇醒,反而驚醒了屺羅泥丸中宮的第二元神,致使屺羅遠走,生死不明,雖然從第二元神的手中掙回了一條命,但秦烈的心情一直處於低落當中。
送走了神秘老人,秦烈腦子裏不斷縈繞著許許多多現下必須要麵臨的問題,有點心不在焉,所以當三眼和白羊跑過來打招呼寒暄的時候,秦烈並沒有在意,甚至有點抵觸。
三眼和白羊不知道秦烈經曆了一場浩劫,也就體會不到他的心情,三個人一見麵,本互不相識,但三眼和白羊卻表現出不合適宜的熱情,這讓秦烈很疑惑。
以前雖然聽過兩位老妖的名號,但秦烈對此二人的印象並不深,本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想法,秦烈象征性的回了一禮,說了一聲幸會,然後就想著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梳理一下心中的疑問。
而三眼見秦烈沒有什麼交談的興致,心中略微有些不爽,不過他並沒有流露出不快之意,反而給白羊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過來說說話。
白羊見狀,心領神會,身形飄來,深深一禮:“老朽白羊,見過道友。”
這倆人一個比一個熱情,到是讓秦烈納悶了。
相傳西境妖山是堪比南海大魔國的凶險之地,旦凡修真者到此,不被群妖追殺已經是走了狗屎運了,怎麼這兩個老怪物對自己這麼熱情呢?
“原來是三色觀主,白羊道尊,久仰,久仰。”
秦烈不想盲目樹敵,隻能硬著頭皮跟兩個老妖怪寒暄了起來,但他又搞不清楚狀況,於是試探性的問道:“二位這是……”
見過麵了,但話題卻是沒有,也嘮不下去,秦烈有點迷惑。
三眼和白羊交換了下眼神,尷尬一息之後,三眼哈哈大笑了起來:“啊,哈哈,道友是中土人士吧。”三眼開始沒話找話。
秦烈茫然間點了下頭:“不才秦烈,途經此地,是不是打擾兩位道友清修了?”
白羊見狀趕忙上前,精細的小眼睛彎成了月牙:“沒有,沒有,此地不遠處,便是在下清修的洞府,適才與三眼兄論道,時逢深夜,卻發現天鬼奇峰天象斐然,似有仙靈之氣騰於九霄,故前來觀望,秦道友,能不能說說,剛剛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秦烈一愣,旋即明白過來,敢情三眼和白羊是被之前仙界大門打開的時候產生的異象吸引過來的,這到是合理,畢竟天生異象的原因隻有三個,一是強者突破,引來天象變化;二是有天材地寶出世,靈氣湧彙,也能發生奇景;第三就是高手對決了。
不管什麼原因,一旦有異象發生,都會引起修真者的注意。
但白羊這一問,秦烈就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總不能如實相告吧,畢竟之間發生的事有點太扯淡了,且不說有沒有人相信,就算信了,到時候怎麼往下解釋,而且到現在為止,自己都整不明白神秘星盤和屺羅、神秘老者存在的誘因呢,讓自己解釋也解釋不清楚啊。
想到此處,秦烈隨便想了一個理由道:“哦,不才叨擾二位了,之前在下遇到了一個多年不見的前輩,隨意指點了在下兩招,驚擾兩位道友,請二位諒解。”
“哦……之前離開的那位前輩與道友相識?”三眼眼前一亮,趁著秦烈沒注意的功夫掃了一眼白羊。
白羊頓時通透,讚道:“原來道友與那位前輩認得啊,嘖嘖,先前我等不分青紅皂白得罪了前輩,實在不該,不知那位前輩究竟是何來頭,身手簡直太驚人了。”
秦烈心情正煩燥呢,恨不得早早離開這個地方找個安靜的山洞靜一靜,所以他的回答完全胡編亂造的,哪曾想三眼和白羊問起來沒完了,這兩人究竟怎麼回事?
秦烈看了看三眼和白羊,就有點不高興了,語氣梆硬道:“前輩叮囑過,他的名諱不可與外人言,請恕在下無法作答。”
三眼和白羊聽完一愣,心裏多少有一些小快,尤其是三眼,心中暗想,若非見那位前輩修為深不可測,我們用得著跟你在這多費唇舌嗎?
如此這般的想著,三眼的表現到是截然相反,短暫的愣神之後,哈哈大笑起來:“道友說的極是,像前輩那般人物,自是我等我望塵莫及,是在下唐突了,哎,不知道友與那前輩是何關係啊?”
這沒完沒了的追問,讓秦烈愈發的心煩,聽到此處,秦烈就有點忍不住了,冷聲回道:“什麼關係,跟閣下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