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很客氣嗎?要麼再弄匹馬來,要麼就別走了。”偲偲也怒氣衝衝,心想你現在是求我做事,這算什麼態度。
梁允澤惱火猛地一用力,把偲偲貼在了自己胸前,在她耳邊吐氣:“你再鬧我就點你的道,你懂的,要不要和上回那樣再來一次?”
“你變態!”
“隨你怎麼想,再動?還動?”梁允澤分毫不讓,一手從腰腹將偲偲圈住,另一手揚鞭策馬,兩人便共坐一騎奔馳而去。
這一幕恰好被來公主府做客的韓雲音瞧見,納悶梁允澤怎麼帶走了偲偲,進府一問方知緣故,不知為何心裏不太舒服,坐了坐不久便告辭了。
雲音離開的時候,偲偲已被梁允澤帶到了禦醫館,因為怕帝後妃嬪傳染此病,勢必要先弄出藥膏來讓他們預防,而研究出妥當的製藥方子後,便可傳播到各地緩解疫病。
幾個老太醫起先瞧見偲偲都有些不信,但見偲偲半天後成功調製出一瓦罐藥膏,不得不信了。
“姑娘府裏可是世代為醫,令尊貴姓?”一個太醫笑嗬嗬地問偲偲。
梁允澤本想替她解圍,誰知偲偲笑眯眯地回答:“家父已故,家母姓金,家裏世代為醫,但隻是開些小方子治療小毛小病,比不得太醫們淵博,妙手回春。”
“哈哈哈……小姑娘很會說話。”太醫笑著,又要來搭訕,卻被梁允澤幾句話支開了,他背過人虎著臉問偲偲,“你怎麼那麼好意思說?你還世代行醫?”
偲偲瞥他一眼,不屑地回答:“怎麼了?我的媽媽姐妹們難道不是治你們這些臭男人相思病的?你敢說不是麼?”
“你!”
“你什麼你?不服氣送我走啊。”偲偲驕傲地看著他。
又一次近距離地看偲偲,梁允澤覺得自己開始變得奇怪,好像不再覺得偲偲臉上的胎記是醜陋的,他順理成章地將其歸結為看習慣了,不是說吐啊吐的都會習慣嘛,這不過是看張臉蛋而已。
“你別再看我了,趕緊幹活去,沒看到這裏人手不夠啊。”偲偲霸氣地指揮著,把一包麥冬塞給他,“去把裏麵的芯子挑出來,趕緊的。”
梁允澤轉眼見別的太醫都在幹活,的確隻有自己站著什麼事也不做,隻好悶聲不想地坐到一邊去,可他怎麼會知道這麥冬的芯子該怎麼挑,搗鼓了半天也沒弄好一粒。
“笨死了,要這樣弄。”其實偲偲早料到梁允澤不會了,冷眼看他發愁半天,心裏大滿足後才上來幫忙,熟練地挑了幾粒後問,“會了嗎?”
梁允澤很認真地看著她:“不會。”
“這樣……”偲偲塞了一粒給他,示意梁允澤和自己一步步來做,見他仍舊笨手笨腳地,不禁急道,“你別弄了,叫別人做吧。”
“我都沒急,你急什麼?你就不能有點耐心。”梁允澤一邊說,一邊心虛地擦去額頭細密的汗,他臉頰發紅,顯然就是著急了。
偲偲撲哧一笑,梁允澤不知怎麼把麥冬黏在了手上,這下又粘在了眉毛上,那樣子又滑稽又呆傻,惹得偲偲大樂。
“笑什麼?”
偲偲指指他的臉,梁允澤一愣,抹了一把後果然擼下幾粒麥冬,自己也覺得窘迫尷尬垂頭笑了笑,可見偲偲還在一旁捂著嘴笑,竟是有些生氣,怒道:“你再笑?”
“你別太過分,笑都不可以嗎?”偲偲才罵一句,突然見他眼角還沾了一粒,跟淚痣似的嫵媚,突然就忍不住大笑起來了。
梁允澤好不火大,竟抓了一把麥冬往偲偲臉上抹,可那一瞬,兩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