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到“砰”地一聲,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她遠遠地推了出去,然後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雪亮的光柱照在她的身上,隨著關上車門的聲音,有人快步來到她身邊,一邊輕輕拍打她的肩膀,一邊焦急地喊道:“你怎麼樣了?喂,醒醒!”
許慕夏有些茫然的睜開眼,看到車燈耀眼的光亮中一雙黝黑深邃的眼眸,還有宛如刀刻般男人的臉,喃喃道:“我,我這是怎麼了?”
她的聲音那麼微弱,而痛感在這一刻全部席卷而來,不等男人回答就支撐不住失去了知覺。
撞了許慕夏的男人很年輕,大雨將一頭短發淋的沒有了型,也掩不住他的清貴氣質。
男人環顧四周,馬上就做了決定,將許慕夏抱進車裏,調轉車頭,往最近的醫院駛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慕夏的意識一天天清醒,雖然還無法睜眼,卻能感知到身邊的事情。
她遇上了車禍,還看到了死後發生的種種,但後來又是怎麼回事?她現在在哪裏?許慕夏不知道。
依山傍水的療養院,從外麵看起來寧靜素雅,與別處區別不大,但這裏出入的不是名牌車就是不尋常的車牌,透著高大上和神秘感。
如同園林一樣的療養院裏,一間貴賓病房裏淺藍色的窗紗在微風中輕輕曼舞,窗外傳來陣陣花香,橫生的玉蘭枝椏象鑲嵌在畫框中那麼美麗,帶著勃勃生機。
窗前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麵向外,挺括的西裝,濃密的黑發,自然散發出高貴氣息。
門被不緊不慢地敲響了幾聲,窗前的男人轉過身來,精雕細琢般的麵孔,清澈沉靜的眼眸淡淡地看向門口。
推門而入的年輕男子清秀儒雅,一副金絲邊眼鏡透著書香的氣息。他對窗前的男子打招呼說:“一銘,怎麼今天有空?”
蕭一銘轉身走到病床前,看著躺在床上沉睡的許慕夏說:“我來探望何世伯,順便過來看看。”
換做別人,也許就信了,可唐思遠是和蕭一銘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彼此太熟悉,這話瞞不過他。
蕭一銘每天必定會電話詢問許慕夏的傷情,足見他對這件事情的重視,而蕭一銘並不是個熱情似火的人,尤其對女人一向疏淡冷漠。
不過,唐思遠很理解蕭一銘的心情:“那麼大的雨,你的車速也不是很快,她突然衝出來……這純屬意外。你及時送她就醫,沒有造成更加嚴重的後果,已經做的很好了,不用太過自責。”
蕭一銘微微皺眉說:“醫生不是說她早就脫離危險,怎麼還沒有醒?”
“不用擔心,醫生說她好的很快,也許是個體差異吧,醒過來隻是遲早的事情。”唐思遠走到蕭一銘身邊,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
蕭一銘在床邊豪華沙發上坐下問:“你查得怎麼樣?”
唐思遠在他對麵坐下:“她身上什麼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沒有帶,也有可能是車禍的時候掉了,那麼大的雨……什麼都找不到了。”
蕭一銘聲音平靜地說:“這件事情你就全權幫我辦了,她有什麼要求盡量滿足,錢不是問題。”